不知是饱后嗜睡,还是那杯牛奶作祟,宴禹睡得快又沉,直接导致第二天旷工。幸好如今他也算工作室入股合伙人,电话中请了假,就在chuáng上翻了好一会。闻延不在chuáng上,桌有包子豆浆,虽然冷了,馅也腻了。宴禹还是一口包子配豆浆,吃得一个不剩。
他微信上联系高姓律师,约人见面,不在酒吧在饭店。他说有关于律法相关问题要咨询一番,那边很快回好,定在一个半小时后见面,于是宴禹扔了手机,起chuáng去浴室。几次留宿,闻延就贴心给他备一副牙刷口杯,两个立在一块,一蓝一橙,还挺qíng侣款。
宴禹笑笑洗漱,他擦脸功夫,就听闻延开锁声,对方牵着小司回来,。宴禹问早上怎么不叫他起chuáng,闻延说叫了,他自己醒不过来,加之他有心让他多睡一会。宴禹从浴室走出,好笑道:“扣了工资你给我补贴?我穷的很。”
闻延摊手:“钱没有,可以ròu偿。”宴禹回想痛又慡,一步到胃的xing事,觉得这种ròu偿不如不要,总归是他损失大些,做完不能说下不来chuáng,毕竟他每周三天健身房,不时夜跑攀岩登山,算是体力充沛,躯体qiáng健。但招架闻延一场,还是会元气大伤。
见他收拾自己抓弄头发,还不问自取套上闻延的衬衫加牛仔,偏大裤头隐约能看到内裤边缘。闻延皱眉取来一条腰带,为他套上扣好,将裤子提高,问他:“准备出门?”宴禹点头,说去见个朋友。闻延说送他,他的车子已经被闻延开去修理厂,修补那块凹陷。
宴禹无所谓点头,等到了地,那高姓律师也刚到,给宴禹打招呼时,正好从停车位走出。宴禹从闻延车上下来,就被闻延叫住。宴禹回头,就见闻延yù言又止。他没多想,道谢后匆匆往高律师那走。
谁知道对方见到他,再看到闻延,有些惊讶:“那不是闻爷吗。”宴禹扬眉看高律师,只见对方朝闻延那处暧昧一笑,眼里暗示味道浓厚,那是一种心照不宣,大家都懂的笑。
第45章
宴禹不动声色,侧了一步挡住高律师看向闻延的视线:“走吧,先进去。”高律师将视线抽了回来,重新落到宴禹身上,对他这些许独占yù的表现有些惊讶,却也没多说什么。高律师转身往里走,宴禹回头看了闻延一眼,却见对方倚在车上朝他招手。
虽然有些不qíng愿,但宴禹还是让高律师等一等,他朝闻延走了过去,靠近后他问什么事,闻延面有忧色,说他认识这个人,听说是律师,宴禹约律师见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话语间留有余地,不失礼又婉转地询问宴禹是否要帮忙。
宴禹知道自己从未和闻延提过自己的事,包括昨晚那一场哭究竟为何,成年人都有自己隐私,闻延不愿过多bī迫他吐露心扉,于是花费心思,小心探询。但怎么办呢,越是在乎的人,越不愿意把自己láng狈的内qíng展开,引来同qíng更像笑话。
于是宴禹轻松一笑,说能有什么事,只是公事而已,设计师理念最易被盗,他找人来维权,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帮忙。三言两语jiāo代完毕,他倾身托住闻延后颈,吻住那还有话未说出口的双唇。闻延不闪不避,搂住他的腰加深了吻。
大庭广众之下,青天白日,男男拥吻引来些许喧哗,在周围人拿出手机前,宴禹以拇指抵住闻延下巴,缠绵分离。直到目送闻延启动车子离去,他才回身走向掩不住吃惊表qíng的高律师。宴禹微笑着引人往里走,说自己早已定好位置。一旁高律师忍了又忍,才困惑道:“你们这是?”
宴禹回之暧昧一笑,同样的心照不宣,与刚刚高律师的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下高律师难免尴尬,连连摇头。高律师姓高名铭,从业七年,接过案子大大小小,算得上经验丰富。宴禹将十二年前的事故转为故事,掩盖其中人物身份,与高铭理了一遍。
直到最后高铭摇头说不可行,证据太少,更何况十二年前,受害者的儿子压根就没目睹到现场,没有证据,仅凭怀疑论上了法庭,是行不通的。而且这样的刑事案件,公诉期虽然没过,但要想翻案,必须要有新的、直接的证据才行,然而时间过了这么久,足足十二年,要想找新证据,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仅仅只凭一枚耳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根本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再说了,窃听器违法,那东西就算真录下什么,这证据也是违法无效的,行不通。宴禹当然明白,他有他的计划,至于行不行得通,也得做过再说。如今他咨询律师,是想知道如果能找到当年他父亲的死,并不是因为正当防卫,而是另有隐qíng的证据,那么陈蓉和那个男人,又会如何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