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解开最后一颗,她神色平静的帮他脱下外衣,然后问,“是不是该我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
“好,我自己脱!”
韦唯看着他,毫不犹豫开始在他面前脱自己的衣服。
请问,我是哪种人
韦唯看着他,毫不犹豫开始在他面前脱自己的衣服。
在她动手之前,手蓦地被汤成鑫抓住。
“你过火了。”
他说得也简单。
韦唯笑答,“你不喜欢这种方式吗?喜欢哪一种?含蓄一些,làng漫一些,还是更狂野……”
“住嘴。”他冷冷说。
韦唯理解的说,“大概你喜欢别人被动一点。”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汤成鑫一字一顿,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她沉默了,半个字都不说。
过了好半天,她不知道他的腿麻不麻,她只觉得自己都坐得不舒服了。
“不要学你不是的那种人。”他声音放低了一些,
“那请问,我是哪种人?”
汤成鑫静了一刻,没有说话。
韦唯再度笑起来,“昨天你问我两次,都说要给我这个‘机会’,可惜我没要。今天放在你面前,你又不要了。”
“下来。”他低声说。
韦唯坐到旁边,看到他拿起自己的衣服,直接掉头走。
她不再笑,只是自己继续坐着。
大概又快日落了,一天又将过去。
还剩不到二十天,这一个月很快会过去了吧。
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也更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那些是假装那些是来真的,这么猜,很累啊。
韦唯坐了很久,沙滩上的人都走光了,她还在这里。
太阳落下了,余辉一点一点被吞噬,沉暗的天色下,听着不断回响的涛声。
她觉得自己心里很宁静,没有一丝杂念。
这个时候很想见柏何,哪怕被他骂一顿,比如你再这么作践自己,老子不认识你。比如韦唯,我以前只是想骂你,现在更了解你,我就想打你。
或者huáng纱的一句,唯女王,发挥出你的力量吧。
还有无数面孔,那些损人不倦的损友们,毒舌们,甚至包括明媚忧伤们。
可是都不在,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她的底线是有限度的
可是都不在,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这一段时间,都是一个人也没有。
到这个时候,看不见汤成鑫,没有电视和游戏,没有陪她说话的朋友,她才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习惯寂寞与安静。
就像一个会吞噬人的黑dòng,能将你所有的qíng绪都吸进去,让你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呼吸都是多余。
海岸线的远处还灯火嘹亮,那不是这些贵族们包下的寂寞沙滩。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喧嚣与嘈杂的大众生活。
手抱着双腿,头靠在手臂上,她一直望着那个地方。
现在就像被隔绝了一样,或者说,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只能看着外面的世界,那些从前的生活。
后面的灯光映出一个狭长的影子,正打在她的旁边。
她只瞟了一眼,不想回头,更不想说话。
真的,耐心已经快要被磨光了。她从没有这么被一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不断的耍她,威胁她。她也从没有这样顺着过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个人的底线,也是有限度的。
汤成鑫又一次坐在她旁边,却很久没有说话。
“地方这么大,你可以换个地方。”韦唯终于开口。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九点了。”
韦唯说,“我手机没电,不知道。”
汤成鑫有几分无可奈何,他说,不要做她不是的那种人,可是他再小心,也难免有一些从前对待其他人的习惯。
没人那么忤逆他,他也习惯于自己定下的规则。就算是眼高于顶的霍以姿,也一向只是顺着他,偶尔吵一吵,她自己又会回来。
可是韦唯,毕竟与他接触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她甚至只是一个没有太接触社会的孩子,生活在阳光下。
或许对她是过分了一点。
“对不起。”汤成鑫说得有些含糊,也不太乐意。
韦唯仍然没有半分反应,甚至一句刻意的,嘲讽的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