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直接一点。”
袁纯看着他，有几分叹息，那张jīng致的脸庞有些疲意。
“如果够了，就收手。我不爱你，不必将这种自以为被欺骗的感qíng发泄到别人身上。”她的话说得尤其清晰，“我知道有些话，以前没有说清楚我就去了马德里。但是这种……每次回国秀恩爱的事qíng，你要做到什么时候？”
汤成鑫异常的平静，“继续说。”
“是，我的确是为了gān爹而认识你，但是我记得我从未有过任何让你误会的地方，也曾明确的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这不是给你一个挑战，而是确确实实的告诉你这个事实。”
那一刻的安静胜过任何时候。
韦唯怕袁纯这个时候突然出来，那多尴尬啊。
她轻轻地退出去，然后快步走向电梯下楼。
“韦……”从外面进来的陈晓看到韦唯匆匆离开有几分不解，喊都来不及喊住。
可是汤总不是还在办公室吗。
“别停下，继续说。”他忽然有了一抹笑意，似乎很感兴趣的听着她的话。
袁纯隐约觉得有些许奇怪，“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会跟gān爹说这个策划做完之后，不再接汤氏的任何生意。也不再踏入汤氏半步。”
“首先，你的话我不信。其次，你觉得我爱你？”他低笑了一瞬，“是，我记得曾被拒绝过，但是你因此认为我爱你？”
被这样问起来，她也不觉得尴尬，“实话说，我不知道。我们很久不怎么见面联系了，但是……”
“但是你自以为了解我，以为我爱你，以为我因为被你拒绝，因为被你利用而恨你，甚至幼稚到，会用另一个女人来刻意做给你看，以此表明我没有因为那一次‘打击’而一蹶不振？”汤成鑫神色淡然，“你的想象力，未免过于贫乏了一点。”
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吗
袁纯浅浅笑了笑，“说话如此刻薄？三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吗？”他话声骤然变冷。
袁纯脸色微变，却又不在意道，“我是谁？”
“就不必挑明了吧。不论你有什么目的，最好见好就收。比如现在，你得到的应该够多了。还敢有其他的心思，别怪我不讲qíng面。”他说得极缓，生怕她听不清楚似的。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她故意轻松了笑了笑，“我总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我果真看低了你，原来那么早你就试探我。前年回国真该多呆两天，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知道。那就当我自作多qíng吧，亏我一直觉得有愧。可是韦唯，你也不是认真吧。不知是宋夫人的催促，还是被gān爹私生子刺激到？”
宋夫人不愿汤家被外人分走，汤泽在外的私生子有了儿子，也就是有了孙子，若是被认了回来，不知要分走汤家多少产业。
“你管得未免过多了一点。”他yīn着脸。
“她就像一朵未经雕琢的花苞，经不得摧残。若是到了霍以姿的地步，成鑫，你就该下地狱。当然如果你们早有协议，比如她为钱嫁入汤家再给你生一个孩子来继承汤氏，就当我没说过。如果玩真的，不好收场。第一次知道她的背景，然后第一次见到她，就会让我想起大学一个好友。没有心眼的天真，可后来被人玩弄了感qíng，想不开自杀了。”
“袁纯！”汤成鑫打断她，“轮不到你来大发慈悲，不用装作你了解所有人。”
“你是觉得她到不了自杀的地步？”
“滚出去！”他淡淡说出这三个字。
袁纯拿起刚刚找他签字的文件，“我明天走。”
“虽然不抱希望，但是请你记住你的话，从此不踏入汤家半步。”他冷冷道。
袁纯没有说话，直接往外走。
“等一等。”他忽然喊住袁纯，“不管你想怎么样，不要有从韦唯那里动心思的打算。”
眼泪奇怪的落下来
本不想这么早就挑明，还没有弄清楚她到底想怎么样。
不过至少挑明之后，她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注意力重新回到文件上，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电子日历，今天是倒数第三天。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