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纱!”韦唯拦住她,“你别刺激他。”
huáng纱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一把拉起柏何,“她顶多是藏了一点私事,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你不要太自私了,什么事qíng只往自己方面想。真要想有本事,你别整天打游戏啊!”
“是……我是没有用,没有是富豪的父母,自己也没有惊天的本事。”他拿着酒瓶,低声自嘲着,“可是韦唯,我都不想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huáng纱更是气愤地拉起他的衣领,“我真想打你一拳啊,看一点花边新闻就相信了?还是看到有钱人就昏了头,觉得所有人都攀龙附凤?韦唯是哪种人,你倒是说清楚啊?你对她几年的了解还不知道吗,如果汤成鑫不是那么有钱,你会这样吗?别什么事qíng就会钻牛角尖,感qíng是一回事,不要老扯上她是哪种人!”
你什么都怕,尤其怕失去
韦唯静静笑了一下,“连他都这么说了,huáng纱,别人看到的时候,都会怎么想?我想象不出来。”
“你别想那么多,就算再多人误会你又怎么样。说句实话,韦唯,能够将你想成那样的人,就当不认识也罢了。你自己问心无愧,不用管别人怎么想。”
她点了一下头,“是,误解我的人,不认识也罢。也许我是太在乎别人的想法了……”
韦唯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还是从未见过的号码,她有些烦躁地接了电话。
huáng纱在企图将柏何骂醒的时候,却看到韦唯的整个神qíng都僵硬了,甚至她的整个动作,都仿佛被时间凝固冻结。
半天说不出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一尊雕塑。
“韦唯,发生什么事了?”huáng纱立刻走过去。
韦唯只是缓缓将目光移向她,仍然说不出一句话。
huáng纱gān脆直接将电话抢了过去,“谁啊,到底什么事?”
她一下静了下来,“好的,我们马上来。”
huáng纱一边打电话给朋友,一边指着柏何说,“韦唯家里出事了,现在没有时间处理你们的个人问题,我叫人来把你送回去,不要这个时候来发疯,你明白了吗?”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拉着韦唯走。
在出租车上时,huáng纱看着她叹了口气,“你总是看起来什么都不怕,其实根本就是个脆弱的人。你内心根本与表象是相反的,其实你什么都怕,尤其最怕失去。不想说出来,也是因为不想失去我们。”
她抱住石化了一样的韦唯,“但是你放心,你永远不会失去我们。也不会……失去伯父伯母,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过了好半天,她才痴愣愣说出一句话,“huáng纱,为什么我觉得最近什么都在变。总是在我以为,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时候,还能不断刷新我的底线,让我见到更糟糕的。”
huáng纱握住她冰凉的手,“你不要想得太严重了,肯定不会有多严重的。”
黑暗仿佛看不到尽头
后来她想,那一定是她一生里最黑暗的时光。
那整个冬天都是最黑暗,最寒冷的,就算她立马死了,也及不上这段时间的痛苦,至少还能拥有,永远平静的长眠,而不是——整夜的哭醒。
这种黑暗仿佛看不到尽头,她知道咬破这个茧走出来就能得以重生,可是没有这个力气。
不论是身还是心,都遭受到从未有过的创痛。
她所能遭受的下线,竟还在持续的拉下,像不断挑战她的承受力。
就像老天想看看到底怎么样,她才会放弃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huáng纱不管请假还是逃课,gān脆就不去学校,一直在她旁边,怕一不小心她就想不开。
不过她没有,甚至到后来,根本就不哭了,也不想说话。
坐在墙角落里,拉紧窗帘,不开灯,不论白昼还是黑夜,屋里都是一片昏暗。
huáng纱说,你的身体不能这样,这是你最需要营养和休息的时候,别用这种方法来bī死自己。
她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柏何来看她的时候,紧紧抓住她的手,跟着在旁边坐下来,靠着墙,一句话也不说。
他知道其实她不需要语言上的安慰,她只是需要重新站起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