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立即打断他:「他家只是种水果的,与台湾排行百名内的巨富都没有八等亲以内的关系。」
「我知道啦!我说的是另一种。他父亲是亚洲武术界赫赫有名的宗师之一。白家七名子女在多年前参加一次武术大赛,包办了所有组别的冠军席位。当时轰动了全世界。只可惜他们一家子都不爱出风头,事隔多年,想来也不会有人刻意去记着了;不过他们在世界各地的武术界都享有盛名,这不是财富所能比较的。巨富算什麽?随便在台湾抓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巨富,可是却不容易抓到一个武术高手!创造传奇比制造财富更令人激赏!」
这麽神气?怎麽她都看不出来?也没有衍生出崇拜与伟大的感觉?她只知道他武功不错而已,其它的什麽传奇事迹、宗师名号……似乎都是太锦上添花的事。她较重视的是大熊对白悠远的评语。大家都不敢惹他,所以明知是很逾越规矩的事,也只好往她这边挖掘了。原来她一点气势都没有,可是任由她怎麽想破头,也想不出白悠远有哪一点表现令人敬畏?
他很受校长重用,也很受学生拥护。这种「恶」势力是很大没错,可是他的行迳却与他的「表兄弟」如出一辙;很不幸地,他的表兄弟名为「痞子」,哪来的「特xing」示人?秋水不服气地想。
嗯,爱qíng果然使人盲目!像她就完全看不见他特别的地方,她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在他眼中,她并不算特别优秀出色;同理,在她眼中,他也平凡得不出奇。真不明白为何两人给他人的观感怎麽会差那麽多?
大熊先生很讶异地问:「你居然不知道他有那些辉煌的历史?那你迷上他什麽?怎麽会爱上他的?」
秋水揉了揉下巴,傻愣愣地说:「他觉得我适合,我觉得他可以,自然而然就走在一起了。我gān嘛崇拜他?我又不是花痴。」
「你真是没一点儿女人细胞!」大熊先生受不了地下了这个结论。
秋水吐着舌头回他一句:「没看过比你更会幻想少女漫画qíng节的男人,你被日本漫画洗脑了!」
大熊不死心地回应:「每个人都说《灌蓝高手》中的「赤木睛子」是最可爱的女人。」
「她是个白痴!仅存的善良是她之所以会成为女主角的原因。」那本漫画是男人画的,难怪会让男人起共鸣。她耸肩,决定不讨论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你不怕那群漫画迷拿jī蛋丢你吗?」这位大熊先生显然是日本漫画的忠实信徒,索xing放弃去探人隐私,决定来打一场漫画保卫战。
「你忘了我有英雄保护吗?在他心中,我才是最可爱的女孩,那就够了,赤木睛子算什麽?在我心中,白悠远才是最帅的男人!那个喜欢骂人白痴的流川枫只得缩在一角叹息了!你想,这qíng况下,我怕什麽来着?看你的漫画去吧!我要去吃点心了!」她 跳跳地走开了去。
直到她走远,大熊先生才知道他想问的问题被带离了轨道,二十分钟耗下来,什麽也没探到,这丫头实在也挺贼的;不过,他更无聊就是了!
* * *
虽然不挺在意白悠远突然蹦出来的「显赫」家世,可是她仍在意着他既然有更好的发展,为什麽来当个没没无闻的老师?吃不饱又饿不死的,连贷款买房子都会被利息吃得死死地,以後想要生儿育女就更有看头了!
这一天他们决定去吃好料的东西,两人相偕来到饭店用餐,然後她问出了她的疑问。
「更好的发展?回家当果农。」白悠远认真地说。
「有没有想过当未来的「宗师」呀?」她刻意探他的口风。
他埋头一边闷笑,一边塞沙拉吃。宗师?哈!想都没想过。
「姓白的:我没讲笑话,你可以收起笑容了。」
白悠远抬头看她:「你看过武侠小说吧?要当「宗师」得看天资的。例如:天赋异禀,筋骨异常,再来个机缘巧合在无意间贯通生死门及任、督二脉,或者跌入绝谷吃到灵丹,最後捡到失传百年的武功秘岌,练到百xué自动移位,到时如果不成为怪物,就铁定是宗师了!」
「阁下的老爹也是这麽练成的吗?」
「他又不以当宗师自许。我们家练武的目的另在qiáng身,延续日渐失传的国粹,要求学徒jīng进,绝对不以利益为前提。我大哥继承家业当果农,也延续了自家武学;二哥纯为兴趣任教於各武术馆,是采比较入世的做法;叁哥一边作摄影师,一边探访世界各地隐居的高手,想统合各流派,证实他的理论:再下来的几个可就是完全放牛吃糙,一个比一个更混:不过,每个人也都找到自己有兴趣的工作。当老师有什麽不好?你有职业歧视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