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情多_作者:鹭草以南(220)

  他先去卧室洗了澡,然后来到了裴钰的卧室,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哈了一口气,有一股子酒味儿,想必没人会喜欢从他人的口中闻到这种味道吧……

  于是颜幕又折返回了洗手间,冷静的把牙刷了,然后才扑到裴钰身上。

  裴钰在迷迷糊糊间就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然后是一个带着清新薄荷味道的吻堵住了他的嘴巴。做这种事多了,裴钰下意识的就伸出舌头来迎合,可是他没想到这种行为是引火烧身,等他彻底醒了,颜幕已经开始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裴钰的睡眠再一次被剥夺,这当然不会令人感到高兴,可是他早已无暇去讨厌对方,而是身不由己的随着颜幕的动作起起伏伏。

  裴钰屡次惊叫出声,因为刚刚从熟睡中醒来,声音又带着浓重的鼻音,叫起来分外娇|媚;然而最后,他连叫也叫不出来了,被翻转成趴伏姿势的他咬着枕头的一角,感到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他觉得自己快要死翘翘了,然后就晕了过去。

  灯光照she在他汗津津的luǒ|体上,有种特别勾魂的色泽;颜幕捏着他屁|股上的两团颇有弹xing的软ròu,直捏的奇形怪状,而冲撞却是一直都未停止。

  那种从视觉和感觉传来的刺激,让颜幕一人兀自亢奋不休,动作的激烈程度并未因为裴钰晕过去而减弱。被赶到地板上去睡的小贼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跑到了窗帘后面躲着,在随风飞舞的纱帘后面,小贼探头探脑的瞪着一双水晶似的眼珠子窥视chuáng上那两具jiāo织的躯体。

  第二天早上,裴钰醒了。不是从睡梦里醒来的,而是从昏迷中苏醒的。

  那种滋味可想而知有多难受;颜幕也是完事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次似乎是没了轻重,一向自视稳重沉着的他,竟有种闯祸的感觉。

  因为激烈太过,简直就成了迫害,所以裴钰也被欺负出火气来了,他呜呜咽咽的将一个枕头砸向颜幕。颜幕没躲,枕头正好砸在他脸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杀伤力,不过砸外螺纹他的眼镜。

  他面无表qíng的扶正眼镜;裴钰看他还是那副棺材脸,就以为他要惩罚自己,所以先行钻进了薄被里面。

  其实那么薄薄的一层根本抵挡不住什么,但是裴钰对自己的鸵鸟jīng神深信不疑,死也不肯再探出头来。

  颜幕专程留在家里没去工作,就是为了哄哄这个傻瓜,当然不会惩罚他。然而颜幕根本不会哄人,自己又想拿出一点诚意来,所以在法庭上叱咤风云的这么一个男人,却对着chuáng上那团隆起的白色包包一筹莫展,他在chuáng尾踱步许久,连着想出了几套方案,却都是恐吓多于哄骗。最终被否决掉。

  “哥哥。”颜幕俯身在裴钰脑袋的位置轻呼了一声。

  裴钰在被子里气闷之极,险些又要晕过去了,但还是不肯钻出来,而那一声呼唤,魔魅一般,带着蛊惑的意味。裴钰在被子里动了一下,显然是有所动容。

  颜幕轻笑了一下,心想又何必对他好言好语,除了恐吓哄骗以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裴钰听话。

  “快出来,不然我走了。”颜幕低声细语。

  “你走吧!”裴钰的脸埋在枕头里面,瓮声瓮气的嘟囔了一句。他巴不得颜幕走掉呢,这个弟弟太可怕了,简直就不像是人类,;其实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然而就是白天好好的,晚上就跟魔鬼一样要吃人,呃……不过,好像每个弟弟都是一样的,这可让人怎么招架!?一时间,他完全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或者说死了也想不明白。

  裴钰的思绪被这个万分纠结的问题所占据,所以就忘记了观察外面的动静,等他回过神来,外面悄然无声,好像已经没人了?

  弟弟走了吗?

  裴钰那简单的脑瓜子也会怀疑外面有诈,于是又在被子里guī缩许久,待确定外面的确是没有任何风chuī糙动之后,他才试试探探的露出了一只眼睛来。

  很好,没人!

  裴钰掀开身上的被单直起身来,然而一侧脸,颜幕放大的俊颜就出现在他眼前。

  “啊!!!”裴钰失控的大喊一声。

  柳笙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却看见chuáng上二位抱作一团,显然是不需要他的急救,于是又退了出去。

  颜幕收紧双臂,把裴钰牢牢圈在自己的怀里;任凭裴钰扭动挣扎就是不放手。

  裴钰终于是耗光了最后一点体力,瘫软在了颜幕怀里。颜幕垂头,他们额头相触,目光相对。裴钰不怕了,心里却仍然有火,他气呼呼的撅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