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这不是你的风格。”靳岩不耐的回道。
“我的意思是,她是第一个让你无法控制qíng绪的女人。”石隽咧开嘴。
“什么意思?”靳岩冷下眼,嗓音有点僵硬。
“这样你还不懂?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嗤笑一声,石隽摊摊手。“算了,我先 走了。”
“这么快就走?”尽管不欢迎自来客,但石隽说走就走,倒让靳岩有些意外。
“到底有什么事?”皱起眉头,他不悦的问。
石隽话中有话,两人是至jiāo的兄弟,石隽第一次不把话挑明了说。
“本来确实有事,不过现在我不想跟一个笨蛋谈事qíng,我倒宁可去找程刚,你自己 好好的想想吧!靳大总裁。”
留下这么一句话,石隽背对著靳岩,潇酒的挥挥手离开。
瞪视著自动掩上的大门,靳岩的怒气膨胀到了极点。
拿起分机,靳岩bào燥的对著话筒大吼——“SHIT!下次你再让石隽自由进出我的办 公室,我就开除你!”
不待秘书回应,“卡”的一声,靳岩用力挂上了电话。
然后他又开始专注在公文问,好qiáng迫自己不去思索石隽的话到底有什么涵义。
埋首在电子文件中,不知道又工作了多久,当他累得站起来想活动筋骨的时候,大 门“碰”的一声,又被人用力推开——这回冲进来的是王秘书。
“该死!连你都忘了规矩?!”
靳岩凶狠的盯著可怜的秘书,警冷的眼神就好像狮子盯上猎物。
“总、总裁,我是来向您报告……刚刚、刚刚您住的大楼管理员来电话,说您的家 里发生火警……”
不知道是跑得太喘、还是惧于靳岩的威吓,王秘书颤抖的声音,简直神经质到了极 点。
至于王秘书后头还说了什么,靳岩已经全都听不进去——抄起一旁桌上的车钥匙、 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王秘书,他一脸铁青的快步冲出办公室——
★★★
蒙蒙细雨纷飞,水雾绵密的扑洒在车窗上,由于没打开雨刷,所以前方视线是模糊 一片。
下雨天不开雨刷开车是件很危险的事,但心绪杂乱的靳岩压根就没注意到下雨的事 实!
在他心头萦绕的尽是楚楚离去时那受伤、含泪的神qíng……双手因紧握方向盘而泛白 ,他以破纪录的高速一路赶回了居住的大楼。
将车子开上大楼中庭的花台,还来不及熄火、车门也没关,靳岩就冲进一室漆黑的 大楼,然后直奔楼梯间——当他一脸凝重奔到十一楼的住所,才发现大门是开的,屋子 里一片漆黑、地板上全是积水、玄关内外被熏得焦黑。
注意到客厅已经被烧得一片láng藉,他在屋内穿梭搜寻著,但是却没看见楚楚的人影 。
难道……不!他绝不让她出任何事!
“楚楚!楚楚!”他发狂似的大喊,声音中充满著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qiáng烈感qíng。
听见靳岩的吼声,楚楚从屋外跑了进来,全身都被熏得黑黑的,受惊的小脸看起来 更显得楚楚可怜。
还来不及开口,随即在下一秒,她被靳岩紧紧的搂入怀中。
“你……别抱我,我身上很脏。”楚楚不自在的推开靳岩,就怕弄脏他那一身昂贵 的手工西装。
靳岩像是没听到似的,把她深深锁在怀里、搂得更紧,紧得几乎让楚楚透不过气。
悄悄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楚楚偷偷汲取这难得的温柔……却意外的发现,靳岩 抱著她的手,竟然微微的颤抖著。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过了几分钟,靳岩终于恢复一贯的冷静,开始检视楚 楚身上是否有受伤痕迹。
“我没事。我回来以后没多久,就发现客厅起火了……可能是灯架电线走火引起的 ,我立刻向安全管理部求救,尽快的灭了火,但是……”摇摇头,楚楚难过的滴下了眼 泪。
“对不起,客厅的画——那些名画我没抢救到……”没能来得及救下靳岩喜欢的画 ,让楚楚心里很内疚。
“傻瓜……”
贴著她的耳畔,他激动的低吼。
真是傻女人!人没事就好了,心疼什么画?靳岩实在不能理解,楚楚为什么会为了 几幅画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