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小晖在梦里和季时拌嘴时,季时突然消失了,她尖叫,惊醒,睁大眼睛。
“小晖?张小晖?回魂了。”
冷汗涔涔,张小晖分散的瞳孔渐渐焦距,她看到贴近的脸,男人的胳膊腿都在,好的,活着。
张小晖痛哭流涕。
季时把她汗湿的头发弄到耳后,抱住她的头,轻抵着。
“哭什么,你又没成寡妇。”
“鼻涕弄我衣服上了,张小晖,脏死了!”
“好了,不哭了。”
“乖,我没事,不哭了。”
“嘶——”
张小晖止住哭声,她拽着季时的衣袖往上撸,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很大一块,像是被重力击中,“怎么弄的?”声音发抖。
“被人揍的,揍我的那个起不来了。”季时低笑,“事qíng解决了。”
他早年就是一个混混,什么都混过,□□||拳,混黑||道,洗白后是人模狗样了,但骨子里还是黑的。
秦正也是黑|道出身,他们是同一种人。
所以在跟秦正正面谈过后,他同意了,去擂台上打一局,几分钟,足以看见一个男人的全部。
他赢了那一局。
季时给张小晖擦眼泪,“明天带你去看迎新,后天回国。”
“大舅子也去。”
第38章 不是爱不爱
张小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哥也要回国?
她从半坐变成直起腰背,显然被这个太过意外的消息打乱了思维。
“季时,你们怎么谈的?”
“随便聊了几句。”季时轻描淡写。
张小晖摸他的下颚,有一块透着血丝,“你为什么要跟人打架?”
季时也不隐瞒,“我跟你哥打了个赌。”
他三言两语把来龙去脉说了。
张小晖听的心惊ròu跳,她煞白着脸喃喃,“疯子。”
不知道是说她哥,还是季时。
季时往她旁边一躺,手放在脑后,“你说的,事qíng解决了就嫁给我,要算数。”
张小晖后怕,“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她无法想象,假如倒下去的不是别人,是季时,那会怎么样。
季时看张小晖通红的眼睛,鼻尖也是红的,轻轻煽动,像小兔子。
“张小晖,你是不是爱惨了我?”
张小晖拿纸巾擦鼻子,“让开一点,我去卫生间。”
“回来。”季时拽她的衣服,霸道的说,“回答了再走。”
张小晖背对着他,“是,爱惨了。”
jīng致的眉眼上挑,风流褪去,尽是qíng意,季时依旧拽着不撒手,低沉着嗓音,从胸膛震dàng而出,“少说了一个字。”
“……”张小晖无奈道,“爱惨了你。”
“你在对空气说吗?”季时克制着疯狂的愉悦,“转过来,看着我说。”
张小晖拍男人的手背,恼羞成怒,“有完没完了?不说了!”
她飞快的进了卫生间。
一门之隔,里头的人害羞的洗脸,试图将那层莫名而来的热意赶走,chuáng上的人jiāo叠着腿,放肆的品位那几个字。
此时,正是晚上八点多,夜色刚浓,迷离的虚影尚未浮出水面。
别墅门口,唐依依的身影穿梭树丛,花圃,她接到管家的电话就过来了,这里的一糙一木她都熟悉,脚下鹅卵石铺的小路也走了无数回。
如果她这一生能活到六十岁,那她已经将生命的三分之一都给了这个地方,给了这栋别墅的主人。
迎着光,唐依依轻车熟路的走进大厅。
管家立在一旁,沙发上的西塞尔搂着秦正的脖子,与他热|吻。
身形停在门口,唐依依看了眼管家,管家也对她露出一个眼神,示意她等等,不要打搅了那两人的雅兴。
唐依依咀嚼着“等”这个字,她发现自己早就咀嚼过了,一点味道都没有,如同嚼蜡。
暧|昧的声音来自西塞尔,告知旁观者,她激|qíng,燃烧,不能自已。
反观另一个参与者,唐依依立在这里的角度,看到男人没戴眼镜,桃花眼半眯,一条手臂随意搭在沙发边缘,另外一条手臂夹着一支雪茄,明明灭灭。
姿态慵懒随意,神qíng琢磨不透,看不出是享受,迎合,还是撩着主动权,又或者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