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说爱我_作者:西西特(149)

2017-07-16 西西特

  看到这一幕,想到某种可能,贺欣的眼睛猝然睁的极大,要夺眶而出,“你,你怀孕了?”

  孙晨晨的脸色微变,她用力甩开贺欣。

  浑身颤抖着,贺欣尖叫,“孙晨晨,你没有听见我在问你话吗?啊?”

  孙晨晨嘲笑,“贺欣,你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说啊!”贺欣只揪住一个问题,“是不是我爸的?”

  “怀孕?”孙晨晨冷漠,“你觉得我会那么蠢?”

  贺欣僵住。

  开庭时,贺仲被带出来,身上套着一件蓝色囚服,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差,整个人像迈入了七八十岁。

  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威严与硬朗。

  坐在后排的贺欣哭了,她流着泪,心里很难过。

  贺仲的目光搜寻到自己的女儿,又看到孙晨晨,他叹了口气。

  律师请求允许贺仲脱下囚服,坐着回答问题。

  法庭准许。

  公诉人向贺仲提了很多细节问题,贺仲都一一回答,态度配合,认错。

  他走投无路了。

  受贿的证据确凿,整理的详细,白纸黑字摆在那儿,他无话可说。

  要说后悔也只能是现在,再回到过去,机会和职权在他面前,他应该还是会那么做,他不是圣人。

  听到受贿数目,贺欣眼前一黑。

  完了,爸完了。

  陈秘书也是神色凝重。

  公司其他股东出面了,他们多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雪中送炭的少之又少。

  角落里的孙晨晨目不斜视,望着前面,她没有露出丝毫伤心的表qíng,即便是在贺仲多次发哽的时候,也无动于衷,仿佛是来打发时间而已。

  公诉人提问的过程中,贺欣有好几次都qíng绪失控,陈秘书阻挡不了,她最后被请出去。

  站在太阳底下,贺欣哭的不能自已。

  她昨晚去找宋明修,对方已经搬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一切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没了。

  贺欣失魂落魄的拎着包往前走,撞了一个个行人,那些人对她戳戳点点,“神经病!”“疯子!”

  她浑然不觉。

  法院里,一审结束,贺仲站起身,面色坦然许多,事已至此,他后半辈子逃不了被四面墙围的密不透风的牢|狱。

  走了几步,贺仲回头,望了望后面,孙晨晨还在位置上,她有所察觉,抬头看去。

  随后扯出一个贺仲最喜欢的表qíng,既妩媚,又带点儿清纯。

  贺仲眯了眯眼睛,又去看陈秘书,朝他抬了抬下巴,让他照顾欣儿。

  陈秘书郑重点头,等贺仲的身影不见,他老泪纵横。

  “孙小姐,你……”

  没去管陈秘书的声音,孙晨晨脚步不停,消失在门口。

  半小时后,孙晨晨出现在医院。

  她约了手术时间,坐在椅子上等,很快就是她了。

  周围多是嘈杂声,几乎都在低头玩手机,来医院看病似乎没那么恐惧。

  孙晨晨却恐惧的手指不停发抖。

  上周,她发现自己生理期有异常qíng况,就在网上买了东西检查,结果让她面临崩溃。

  以前每次跟贺仲做,她都小心翼翼,就算贺仲突然想玩个新鲜,不用安全措施,她也会偷偷吃药,确保不出任何意外。

  谁知道还是给她碰上了。

  孙晨晨的下嘴唇磕到牙,泛着铁腥味,她无比清楚,肚子里多出来的东西不能留着,那样会毁了她。

  而且她一直有吃药。

  按照涉嫌的数额,贺仲起码要在牢里待十几年,出来也是六七十岁,她绝不会把自己bī到一种难堪的地步。

  机器声响起,“请孙晨晨到二号室。”

  孙晨晨站起身,大概是空腹,滴水未进,起来的动作有点激烈,她产生头晕目眩的感觉。

  在原地顿了顿,孙晨晨木讷的走进去,医生问什么,她说什么。

  jiāo钱,做检查,楼上楼下的走。

  直到医生确定她符合手术条件,开始做术前准备,量体重,上麻药和术后药,孙晨晨配合的进观察室,换上手套胶套。

  护士说,“家属来了吗?”

  孙晨晨正低头拽脚套,闻言,她一愣,“我一个人。”

  护士也见怪不怪,自己来做人流的qíng况虽然不多,但也不是稀少。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