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
“我想在花园给孩子建一个旋转木马,滑梯,还有秋千,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带孩子去那里玩,我们要不要种一棵树,看着它和孩子一起成长,等孩子长大了……”
那些话仿佛施了魔法。
慢慢的,张小晖僵硬的身体放松,呼吸均匀,她在耳边的低喃声里中睡了过去。
季时移过去一点,又移过去一点,低着头,偷偷在张小晖的后颈吮了吮。
他把手伸到张小晖的衣服里,摸摸她,指腹轻轻摩|挲。
好一会儿,他把手拿出来,拉拉张小晖的衣角,从后面拥着。
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他都要把这个人占为己有。
刚过零点,张小晖饿醒了。
她迷茫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身处医院,因为孩子,而和她同chuáng共枕的男人是她的同学,朋友,现在是孩子的父亲。
混乱且成事实的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原因,引起了身体的变化,现在她和季时相处起来,似乎少去了尴尬,又回到了以前的肆无忌惮。
“深更半夜的,你把眼睛睁这么大gān什么?”
季时往张小晖耳朵里chuī了口气,张小晖吓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挪到chuáng边,找拖鞋下chuáng。
“你不睡觉了?”
季时拽张小晖的衣服,张小晖掰开他的手,“我饿了。”
季时,“……”
他又去拽张小晖,“饿了?”
语气里全是难以置信,晚上吃的比他还多。
张小晖不管他,在桌上翻找出奶粉,饼gān,还有好几种口味的小面包。
季时撑着头看她泡奶粉,坐在椅子上边吃边喝,嘴巴一鼓一鼓的,像小仓鼠。
“我也要吃。”
张小晖差点噎住,她随手朝季时扔了一个小面包。
季时伸手接住,没拆开吃,丢到一边,“我要吃你手里的那个。”
张小晖骂道,“有病。”
季时勾勾唇,目中带笑,他就爱吃张小晖吃过的。
两人吃了零食,瞌睡虫一时半儿是回不来了。
“搬来跟我住吧。”季时得寸进尺,“你要是不待见我,就住三楼。”
他半侧着身子,呼吸喷在张小晖颈后,“整个三楼都是你的,我在二楼,没有你同意,我不上去,行不?”
话乍一听是在商量,退让。
经不住琢磨。
一琢磨就bào露了季先生的坏心思。
张小晖不为所动,她不同意就不上去,当她是傻子吗?
“不行?”季时沉吟道,“左边有一栋小房子,你住那儿,这样行不?”
他就想把张小晖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下班回来能看见,第二天上班也能看见。
至于住哪儿,先搬过去,后面就好办了。
“我为什么要搬去你那儿?”张小晖蹙着眉心,“季时,你是不是想用孩子栓住我?”
话一出去,张小晖的表qíng有些不自在。
这话她偶尔在某些爱恨qíng仇的电视剧里看到,一般是男人对哭哭啼啼,没自信,又没安全感的女人说的。
绕是厚颜无耻,死皮赖脸的季时都耳根子发红,好在没开灯,不会被发现。
“我是想方便照顾你。”
“你照顾我?”
“怎么?”
“算了吧。”
“张小晖,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算了吧?”
季时摁着张小晖,掌心下,她的身子因为局促不安而起伏。
张小晖把脸偏到一边,又被季时扳过去。
黑暗中,他们呼吸碰撞,试探,被流动的气流推搡着,猛地相融。
季时退开,低声说,“小晖,你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了,你要把宋明修从你的心里挖走,不然我住不进去。”
疼,心里那么想,张小晖嘴上说了出来。
要怎么挖?连着骨头,忘了宋明修,她无法想象那会怎么样。
“打个比方,你在盆里埋了一颗种子,可是种子烂了,不会生根发芽了,那是不是要把烂种子先挖出来,这样才有地方埋一颗新种子?”季时循循善诱,“挖的时候肯定会有点麻烦,挖掉就好了。”
张小晖问了一句别的,“你喜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