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你像我老爸诶!”段誉知道池寒秋担心自己,故意开玩笑,好让池寒秋不用太担心,看着池寒秋紧张的样子,心里却是很感动。
老爸……段誉皱眉,刚才切菜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老爸的声音。
“诺,诺,车钥匙。”金钱飞奔着跑到了后巷。
“你陪着段誉,我开车。”池寒秋将段誉小心翼翼地交到金钱手上。
握着方向盘的时候,池寒秋发现自己的手上有血腥味,从后视镜看去,段誉的一张脸苍白如血,一定是流失了大量的血。于是,他飞快地启动车子,一路往医院赶去。
Dark的厨房里,段誉调成静音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操作台的角落里。
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段誉因为药物和失血的原因已经睡着,将段誉轻轻地摆放在床上,池寒秋才敢吐气,慌乱的一夜啊。
伤口很深,段誉真是狠狠地切了自己一刀。看着段誉,池寒秋心里禁不住叹气,这个笨瓜,做事情总是神神叨叨的,除了做菜的好手艺,其实是个很难养活自己的人,既笨又蠢。
轻轻抚上段誉的脸,池寒秋自嘲地笑笑,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迷恋着这个笨瓜。咦……怎么笨瓜的脸有些烫。
段誉又开始做梦,梦里的世界一片雪白,是在下雪吗?
“段誉。”有个人轻柔地呼唤着他。
段誉转过身,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王老师?”
“段誉,傻孩子,有话要跟老师说才对呀。”王老师一直是和蔼可亲的,一直是特别照顾段誉的。
“嗯。”
“段誉,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要好好活下去呀。”王老师背着冬日的阳光站在那里,笑得温暖。
“嗯。”
“段誉,看,下雪了。”
梦里的段誉抬起头看着从灰蓝色太空中飘落的雪花,一片一片,悠扬潇洒,“呵呵,王老师,这里很难得下雪呢。”
段誉收起仰着的脑袋,想要与王老师继续说话,可是,王老师在哪里呢?
王老师刚才站着地方,已经没有人影,只有一块墓碑立在那儿,段誉跑上前去,王老师去哪儿了?刚才还在的。低头看着墓碑,段誉只觉得浑身冰凉,那上面写着“王秀石之墓”。
白色的雪变成黑色的,铺天盖地向段誉压来。
“聪聪……”
段誉又听到父亲在叫他。
“爸……”
“爸……”
“段誉?”池寒秋去浴室拿盆和毛巾,回来的时候,只听见段誉在梦里低喃,却不知道段誉在说些什么。
将用冷水浸透的毛巾搁在段誉的额头,辗转反侧的段誉因为一时的舒服又平静下来开始熟睡。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段誉一整夜都处于半梦半醒中,而池寒秋则守了他一夜。
直到早上段誉才完全清醒过来。
“想喝水……”段誉觉得嗓子眼都快要冒烟了。
“你等着。”池寒秋这才想起来,光顾着给段誉物理降温,忘记给段誉喝水了。
狠狠地喝上一阵水后,段誉才缓过来,“你果然少爷病,一点都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
“手还疼吗?”池寒秋汗颜。
段誉举起左手看了看道:“不疼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我高考那会儿为了存钱去冰库搬冰块的时候,被冰刀子削得大腿一道很长的口子,不也忍过来了。”
“起来了,起来了,上班去。”段誉翻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准备起床上班去。
池寒秋知道段誉闲不住,想着反正在公司也可以看着他,便由他去了。
“聪聪……”
段誉又听到了段父的声音,晃了晃脑袋道:“奇怪,我怎么总是听到我爸在叫我?”
“想你爸了?周末去看看他吧。”池寒秋跑去阳台收拾被丑丑拖到它窝里的大把纸巾和鞋子。
“嗯。”
两人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池寒秋坚持开车到公司,让段誉先进公司,他则去停车了。
“我说,组长,改天我们俩去庙里烧香吧?你看你最近倒霉催的,不是生病,就是受伤,不是痔疮,就是肠胃炎,点背到家了诶。”小林狗腿地替段誉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