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喻年难受地把脸埋在母亲的腹部,他开始后悔说了“分手”……
他不爱我又怎么样呢?即使不爱,我也可以替他分忧解难,也可以陪伴着他。
“你带回来的那个男孩,是悦悦吧?”喻妈妈忽然问。
喻年闷闷的“嗯”了一声,唤道:“妈妈,”所有的感qíng,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融汇在这一声呼唤里了,喻年哽咽着,说:“我喜欢他……”
喻妈妈身体一僵,许久才回过神来,果然,自己的直觉没有出偏差。
看着儿子微微颤抖的脊背,他才十九岁,他是承受了多少压力和多少悲伤,才能对自己坦白这样的话。
偈语说,有因必有果,凡事皆源于因果报应——这债,是自己欠下的。
“悦悦那孩子,有这样的经历,不是容易对人敞开心扉的xing格,”喻妈妈抚着喻年的背,柔声说,“若你喜欢他,定会在他地方吃不少苦头,妈妈舍不得……”
喻年:“妈!”
喻妈妈:“我知道,感qíng没有这么简单……这件事,妈妈不阻拦你,也不支持你,记住,妈妈只希望你快乐。
喻年:“嗯……”
在母亲有节奏的轻轻拍打中,喻年睡着了。
他想着,等醒了,就去找杨嘉跃,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心qíng……结果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猛然惊醒,喻年跳到卧室里找出手机,装上SIM卡,心急如焚地按下开机键!
随着信号的启动,手机就开始止不住地震动提示未接电话和短信,喻年看着心里一阵阵得发麻,眼眶发酸——全是杨嘉跃的!他在意!他在意、他在意他在意……!!!
我真傻,我真是天底下最矫qíng的笨蛋!喻年狠狠骂着自己,一边给杨嘉跃回电,他还未看杨嘉跃短信发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杨嘉跃不在乎自己,根本不会打那么多电话!
“喂……”电话里杨嘉跃的声音深沉又疲惫。
喻年:“你……给我打电话了?”
杨嘉跃:“笨蛋,为什么关机!”
喻年:“我……”
杨嘉跃打断他:“一会给我开门。”
喻年:“啊?你没走?”
杨嘉跃:“我回来了,快到你家了。”
喻年手抖,差点没握住手机,他打开门疯了似的往下冲……
冷风灌进脖子,他一点都没感觉到,直到视野里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害自己绝望到想轻生的人还穿着前几日来时的风衣,他立在路边,嘴唇因为gān裂而苍白,长长的睫毛遮盖不住充漫着血丝的眼睛,他憔悴不堪,却依旧帅气无比。
喻年扑上去狠狠抱住他,杨嘉跃反手搂住他的腰,另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不顾场合地吻了下去。
深深的吸吮,换来的却是泄愤般的啃咬,疼痛感勾起了杨嘉跃心底最深的渴望,反客为主地撷取对方的舌,用丰富的吻技攻陷这个企图报复的傻瓜……把来不及说出口的爱,和所有的紧张、担心、愧疚,都化为拥抱的力量,亲吻的温度,传递给对方。
爱qíng,果然都是冲动的,激烈的,能迸发出火花的东西。
从分开到再次相聚的短短三十个小时,这一次的失去让两人更加懂得珍惜对方。一个吻吻得难舍难分,吻得yù望贲张。
“……回家……”喻年扯了一下杨嘉跃的手臂,残留的理智让他警觉这里是小区的主街道,而不是异次元,要是被街坊邻里见到了,那不是他们丢脸,而是喻妈妈丢脸!
杨嘉跃松开喻年,眼神却直勾勾地一直盯着他,一刻都不想移开。
上楼,关门,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两人急不可耐地去卧室,杨嘉跃把包甩在地上,一手解自己的风衣扣子,另一手拽着喻年往chuáng上倒去——顾不上jīng神的疲惫,顾不上饥肠辘辘的胃,这一刻,只想和眼前的人紧紧相拥……激烈的动作,赤luǒluǒ的眼神,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渴望。
从来没有做过,却本能知道该怎么来,因为这人是跟自己有一样生理构造的男xing,自己有的他也有,杨嘉跃知道如何挑逗能让一个男人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