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_作者:常叁思(146)

2017-07-10 常叁思

  朝悦门口有泊车服务,四个人一起进了大厅,二层应该是有人在办宴会,入口有西式小点任人自取,乐器合奏的声音在大厅里回dàng。

  许惠来狮子大开口,专挑量少价高的点,然而邵博闻作为施工队都敢往温泉酒庄请的人,付他一个人的饭钱还失不了风度。

  托。富勒说过,金钱是爱qíng的基础,也是战争的基础,邵博闻心里明白,常远的朋友也不会天天来吃他的,一顿饭不过是买个安心,看他以常远的名义花钱,心里愿不愿意。

  等许惠来将菜单递给他,他虽然不饿也配合,先给了常远,常远点了杯果汁,又翻开小食去问虎子,最后菜单才回到他手里。

  这些许惠来都看在眼里,他出自商人家庭,对于钱的影响比常人要敏感,万事只要涉及到利益,变质就会来得十分容易,一顿饭钱是小事,但小中见大,古老的相亲套路自有它长存的道理。

  自作孽不可活,桌上只有他一个弱jī战斗力,菜终究是点多了。

  常远怕他剩太多下不来台,只好舍胃奉陪,吃着吃着两人开始发微信吐槽,许惠来嫌弃常远不给力,常远嘲笑他点太多。

  这两货一看就是在私相授受,邵博闻笑笑不说话,也不管他们,牵着虎子去上厕所。

  他一走,许惠来登时卸下了伪装,往椅背上一撅,开始居功,“我为了你,也算是千千万万遍了。”

  该医生浑身都娇贵,常远万万不敢nüè待他的胃,连忙阻止道:“别吃了。”

  许惠来自知理亏,叹了口气又把筷子提了起来,“làng费是罪,唉,我再吃点吧。”

  常远把盘子拖得离他老远,说:“不làng费,我让邵博闻打包带走,行了吧?”

  许惠来被惊到了,“你让他打他就打啊。”

  朝悦作为内环唯一的四星级饭店,吃排场的意味大于饭,打包说实话有点掉面子,至少打死许惠来他也gān不出来。

  “是啊,我说了算,”常远看着他,眼底有些揶揄,“天也聊了、饭也吃了,不知道许教授满意了没有?”

  第一印象其实还不错,但许惠来不想让他太得意,就说:“凑合吧,诶哟天,你别傻笑了,阶级敌人还一个都没搞定。”

  虎子就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但提起池玫常远就如鲠在喉,她确实是一道高山,不过这两天他过得比较滋润,思想积极、心境也光明,他将杯子在桌上转了一圈,换了一个角度去看问题,常远笑着说:“不是说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么?我都答应了,我妈也会答应的。”

  饭店的灯火辉煌,映得他满眼都是金光,许惠来恍惚觉得那是两点希望。

  另一边,邵博闻冤家路窄,在卫生间里碰见了邵乐成,原来何义城的白富美老婆今天生日,在二楼办生日宴。

  邵乐成喝得没了人样,见了他哥爷俩本来就没好气,一听来意是请常远的朋友吃饭,登时更不愉快了,洗了脸就准备眼不见为净。

  不过邵博闻有账找他算,用武力值硬拉到露台上去chuī风,问道:“常远有记忆障碍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张立伟的?”

  邵乐成还以为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一听是这点屁事,就特别不耐烦:“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认识的人里同时认识他俩的人不只有我么?没别的事我走了。”

  “走什么走?”邵博闻见他伤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心里就十分窝火,声音一下降了八度,“话都没说清楚。”

  邵乐成小时候没少挨他闷揍,心底有些怕他,虽然脚步不急着走了,面上仍然不肯示弱,他往栏杆上一靠,道:“那说吧,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我说的,怎么了?”

  邵博闻简单提了下沉降问责会场的qíng况,又说了常远的病qíng,邵乐成一直都把他当痊愈了在看,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永远没有办法理解常远的心理负担,仍然嘴硬:“哦,说也说不得,他是苏联老大哥啊。”

  常远哪有那么脆弱,邵博闻哭笑不得,“你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还挺光荣,张立伟这个人以后还是少来往。”

  邵乐成心想我他妈就随口吐个槽而已,什么背后说坏话?常远在老子心里还没那么多的戏份呢,至于张立伟……

  邵乐成不爱受他管,一脸不耐烦地说:“你还是cao心cao心自己吧,满脑门官司还管我呢,何义城找刘欢在调查你,我听见他俩在谈什么‘天行道’、谢承啊,乱七八糟的搞不清楚,你长点心吧,别天天常远常近的,有消息我再通知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