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羡慕你们,能在一起二十年,太幸福了。”解意看了一眼容寂,有些感慨地说,“我们能在一起不容易,所以每一分钟都很珍惜,一天都不能分开。”
“我理解。”许幽有些遗憾,“可惜,不能让你为我画像了。”
“没事。”解意收起相机,安慰道,“我已经把刚才的景象记在心里,你就算回去了我也能画出来。”
“这幅画我们先定了。”白啸风立刻说,“多少钱都要。”
“送你们。我们是朋友,用不着事事谈钱。”解意将手上的相机扬了扬,笑着问白啸风,“这照片要不要?”
“要。”白啸风忙不迭地说,“全都要。”
解意、许幽和容寂都笑了起来。这时,华叔过来对容寂说:“四公子,大公子、三公子惦记这边,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没事,我去跟大哥说。你去跟我三哥说,让他放心,这里没事。”容寂转身往陈智凡的房间走去。
“华叔,你去忙你的吧。”白啸风边走边说,“我去跟老三继续谈事。”
许幽和解意重新坐下来喝茶,把相机里的照片拿出来品评一番,都觉得很高兴。
许幽呆在这里,把手机转到秘书台,不是重要电话一概不回,如此轻松了两天,也就不能再任xing,只得开机,立刻就不得清闲。两人仍然喜欢呆在画室,许幽讲电话,解意就画他,倒也悠闲自得。
等到过了周末,许幽再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只得先离开。东子带了一帮兄弟保护着他,qiáng子留下来继续跟着白啸风。
他们一走,屋里仿佛清静了不少。容寂早出晚归,将陈氏的几个集团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白啸风常常呆在陈三屋里,用手机和电脑对外联络。王晓舟一直陪着陈三,很少走出房间。解意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习惯,早上起得晚,吃完早餐后在花园里散散步,然后就在画室里一直呆到晚上。
一个星期后,陈智凡就能起chuáng走动了,只是身体虚弱,不能多用力气,更不宜剧烈运动。他也不急,先到陈三那里坐了一会儿,然后蹒跚着来到画室。
解意赶紧上前扶住他,将他搀到软椅上坐下,关切地说:“你伤刚好一点,别太急着走动,好好休息。”
“我躺得太久了,全身骨头都在疼,起来走一走还松散一些。”陈智凡边说边坐下来,看着他端茶过来,淡淡地笑道,“你在这里怎么样?这几天家里乱得很,一定有顾不到你的地方,没受什么委屈吧?”
“没有,大家对我都挺好的,劳大哥挂心了。”画室里开着冷气,解意怕他身体虚,受不了,拿起遥控器便关上空调,这才笑着说,“大哥是不是觉得一个人闷?要不我送你回房,你在chuáng上靠着,我陪你聊聊天。”
陈智凡想了想,“你不是在画画吗?陪你聊天会耽误你的时间吧?”
“没事,我这就是消遣,又不赶着jiāo出去。”解意轻快地解释,“我不接订单的,有感觉了就画,没感觉了就歇着。”
“嗯,自在,这样很不错。”陈智凡满意地点头,实在没力气再坐下去,便硬撑着站起来,“那我就回去了,你如果有空,可以过来说说话,如果没时间,也别勉qiáng,用不着跟我客气。”
“我没跟你客气。”解意过去扶住他,很自然地说,“你是大哥,看着你和三哥受伤,我和小榕都很难过,希望你们能快点好起来。你要是觉得闷,就叫我过去聊聊,不用把我当客人。”
“好。”陈智凡点头。
两人都很轻松,一起慢慢往外走,刚出房门,便看到华叔奔上来禀报,“大公子,老太太和二小姐回来了。”
陈智凡一怔,“没听她们说要回来呀,怎么这么突然?现在到哪儿了?有人去机场接吗?”
“是……是huáng先生去接的,已经到大门口了。”华叔脸上的神qíng有些凝重,忍不住看了一眼解意。
陈智凡的脸色微微一沉,对他吩咐道:“你去迎接,想办法拖上几分钟。我走不动,也坐不住,得回房去躺着。你就跟我妈说,我和老三都还睡着,让他们先休息。如果她们还没吃饭,你马上安排,其他的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