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国耸了耸肩:“所以不能让专一的人有外遇啊,像我们这种人,自然有免疫力,就没这么多麻烦。”
高建军摇头:“你是乐在其中,我看着就替你累。”
韩卫国也笑了起来,随即略有些担忧地说:“伊琳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吧?”
“是啊。”高建军苦笑。“她那个xing格,太好qiáng,总觉得这么离婚没面子,定要拖着。其实,有什么意思呢?”
韩卫国叹了口气:“女人嘛,是这样的。不过,伊琳手里有太多的股份,如果她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联合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调集资金,在市场上吸纳一部分股票,就可以从你手上夺走明珠集团。此事不可不防啊。”
“我知道。”高建军沉静地看着伊琳。她正站在儿子身边,看着儿子坐在木马上,随着木马的起伏旋转而开心地笑。
“建军,我们是多年好友,我也就多说几句。”韩卫国诚恳地劝道。“反正你和安宁又结不了婚的,何必定要离婚?就这样不好吗?你保留婚姻,给伊琳名分,让儿子有个完整的家庭,这并不妨碍你的安定在一起生活,正是一举数得。”
“那我就太自私了。”高建军摇头。“伊琳还年轻,完全应该开始新生活。凭她的条件,一定会找到新的感qíng,这样她也不用虚度光yīn,为什么硬要用名份拘住她,让她年纪轻轻就被捆在这个婚姻的空壳里?至于儿子,我和伊琳即使离婚,给他的爱也依然不会少,他长大以后也能理解我们的。”
正说着,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脸上露出了愉快的微笑。这是沈安宁打来的。
他走开几步,到了相对比较安静的树下,声音温柔地说:“喂,安宁。”
沈安宁的声音有些哽咽:“建军……刚才有个车轧了我的脚,却跑掉了,我好疼啊,走不动了。”
高建军大吃一惊:“你现在哪里?”
沈安宁吸了一下鼻子:“在我家附近的超市外面。我本来是出来买东西的,刚刚下人行道,那个车就开过来,我躲闪不及,车轮就从我的脚上轧了过去。”
“好了,我知道了。”高建军柔声安慰着。“我马上就来,你坐在那里别动。”
“嗯……”沈安宁一向最怕疼,这时真是很想哭出来了,只是在大街上,这才qiáng行忍住。
高建军心急如焚,过去找到韩卫国,对他说:“卫国,安宁被车轧了脚,我要马上赶过去,送他到医院。这里你帮我解释一下。如果安宁的伤不要紧,我明天会回家陪儿子吃饭。”
韩卫国也吓了一跳:“那你快去吧。”
说着,两人都同时看向伊琳。
旋转木马的速度正在慢下来,马上就要停止了。高建军拔腿便跑,飞奔出游乐场,跳上车便疾驰而去。
沈安宁坐在街沿上,伸长了左腿,苦着一张脸,眼泪汪汪,瞧上去可怜极了。
高建军开车停到他旁边,立刻赶过来,急急地问:“怎么样?轧到哪儿了?”
沈安宁抽噎了两下,指了一下左脚,低低地说:“从脚背上辗过去的,好痛。”
他穿着系带的软皮休闲鞋,高建军连忙替他脱掉鞋,将左脚托在手上仔细观察。沈安宁的脚本来偏小,这时却肿得高高的,像个小馒头。沈安宁一看,包了满眶的眼泪一下就滚落下来。
大概是那辆车刚刚启动不久就轧了上来,速度不快,因此对他造成的应该是软组织损伤,对筋骨的伤害估计不大。不过,到底是沉重的汽车压过去,那是以吨计的钢铁,肯定对血ròu之躯会造成很大的痛苦,尤其是沈安宁这种平时不怎么运动的孩子,肯定会很痛的。
高建军心疼得不行,一把抱起沈安宁,放到车上,便直接去了医院。
他要求医生做全面检查,拍片,做CT,直到确认骨头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医生给沈安宁的脚敷上了药,再用绷带包好,看上去像个巨大的粽子。高建军去拿药时,他就闷闷地坐在椅子上,垮着一张脸,打电话到自己表演的五个酒吧去,分别向那里的经理说明qíng况,请假十天。
高建军拎着装药的袋子回来,见他无jīng打采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反正也要到国庆了,休息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