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寻湛没等他说完,qiáng行打断道:“您要是觉得被包养这件事qíng,说出去让您或者白楚颜面扫地,我明天就可以发声明,这事qíng和白楚毫无关系。”
“颜面扫地?”白陌升重复,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楚,语气严厉的说,“让开。”
“爸……”白楚不动,轻握拳头。
“让开。”白陌升又重复了一遍,丝毫不给他质疑的余地,“我跟他说话,你cha什么嘴。”
汪寻湛揽住白楚的肩膀,拉着他往后退了些许。
白陌升打量了汪寻湛放在白楚身上的臂膀,接着又说,“那些报道,明天就可以全部消失……何来的‘颜面扫地’?”
“那您是什么意思?”汪寻湛答得诚恳,收回两只手,恭敬的下落在身体两侧。毕竟是在白父面前,汪寻湛理应收敛。白陌升气场夺人倒是其次,要是真在此时存了嫌隙,以后还得花心思解铃,犯不着。
“白楚为你伤了手……”白陌升说的云淡风轻,手下却不含糊。他抓着汪寻湛的右手臂,抬到自己面前,“先把这手臂还了再说别的。”
白陌升行动不便,手上的力气一份也没有减少,握着汪寻湛微微发抖,咬牙吃痛。站在门口的随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手便压住汪寻湛的肩膀。
“滚出去。”白陌升开口,声音如同刀剑般锋利。
随从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夹着尾巴走出屋子。
“别说一只手,命我都能给他。”汪寻湛丝毫不闪躲……白陌升要自己动手替儿子‘讨公道’,汪寻湛但凡有一点退缩,便对不起白楚这些年的感qíng。
白陌升面色又沉了不少,“你以为我吓唬你?”
“不敢……”汪寻湛手指稍稍弯曲,缓解手臂上的压力,“我怕您觉得我不够诚心。”
白陌升清了清嗓子,颔首对身后的夏寒道,“帮我那根棍子来。”
白楚先前或许还有迟疑,自己老爷子保不准想给汪寻湛个下马威……但当下,若真是当着屋子里这么多人的面拿了棍子,谁能想象之后的事qíng。
白楚抬手抵住父亲的胸口,力道不重。脚下移动些许,再一次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两人之间,“爸……”这一声唤的无奈,带着对父亲的敬重,对过往事qíng的心有余悸,却也带着qiáng烈的诉求——汪寻湛这人,您别动。
白陌升的身体微微后撤,步子跟不上,有些晃悠。夏寒见状,走到他身后,将自己的胸口与白陌升的脊背贴在一起,伸手揽着他的腰,成为支撑,“gān爹,当心。”
白陌升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要从白楚的眼睛中一探究竟。没人知道他想要瞧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瞧见了。白楚最初有些闪躲,片刻之后便与父亲四目相对。
沉默良久,屋里没人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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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白叔……”坐在病chuáng旁一直没开口的英航突然说道:“您又不是真想阻止……”
“……”白陌升没说话,回过头看着英航。
见白陌升没接话,英航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淡淡的开口,“棍子要是真的给您拿来了,您还打算敲了汪寻湛的手不成?……白楚向着笼子外飞,带着个断了翅膀的汪寻湛,多累啊。”
“……”白陌升还是不吭声,回过神,越过白楚看向汪寻湛,神qíng淡然了不少。
“差不多……就这样吧。”英航站起身,整理了衣服,“您别一直站着,对身子不好。”
白陌升松开汪寻湛的手,转而开口问白楚,“想好了?”
这一声问的不着痕迹,其中却表达了太多的东西。父亲与生俱来对孩子的捍卫;孩子离家之时的挣扎不安,一览无遗。
“我……”白楚轻舔嘴唇,答的其所,“想好了,早就……想好了。”
白陌升动了动肩膀,让身后的夏寒挪开身体。他倚着拐杖,在chuáng尾坐下,“那走吧。”
“刚好带我一段路,”英航抬手,身边站着的人自然而然的上前搀扶,“白楚,你绕点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