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更加复杂:“闷为什么不找我?”
“你是白总的朋友,我不喜欢这么复杂的事qíng。”叶玉书索xing说实话。
符金对他的直接感到有些意外,心里有一点受rǔ的感觉。继而他bī进一步,忿忿地说:“我至少是没结过婚的男人。你居然宁愿去跟那种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混?”
叶玉书狠狠吸口烟,倔犟地说:“那是另外一回事。”
“有什么分别?”符金已近乎恶狠狠了。
叶玉书无所畏惧地盯着他:“对,有什么分别?在津海,未婚的男人与已婚的男人又有什么分别?”
符金一窒,有些气紧:“我对你那么好。”
叶玉书勇敢地说:“我并没有要求过。”
符金yīn沉沉地看了他半天,忽然bī向他,一把将他按到墙上,qiáng行吻上他的唇。
他拼命躲闪,qíng急之中将烟头向他戳去。他一把抢下,扔到一边,将他压得更紧,几乎让他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甘示弱,一直挣扎。怕惊动白亚莉和其他办公室里的人,他们都不出声。
符金力大无穷,qiáng烈的yù望更加刺激了他。他伸手揪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扯到一边,按到了办公桌上。他一边没头没脑地吻他一边伸手下去解他的裤扣。
他死命踢他打他,不愿意让他得逞。他气喘吁吁,眼看力气就要用完了。他没想到符金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里,在白亚莉的眼皮底下qiángbào他。
他的力气越来越小,终于知道不能再顾忌什么了。他张嘴yù喊。符金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已探进去,使劲扯他的内裤。汗津津的手热哄哄地靠着他的肌肤,他有种yù呕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拉开了符金。他如获大赦,急忙起身yù避开。刚起来,一眼便看见了白亚莉,不禁一愣。
白亚莉此时头发有些散乱,一张黑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她双眼喷出愤怒的火焰,似乎想把叶玉书烧死。
叶玉书一边整理着自己零乱不堪的衣裤,一边拔腿yù逃开。
说时迟那时快,白亚莉已一个耳光扇到他脸上。他顿觉半边脸热辣辣的,牙齿受到大力撞击,嗑破了一边的嘴皮,嘴里有咸腥味。
白亚莉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bào喝一声:“滚出去!”
叶玉书立刻夺路而走。
他再也没有回公司去。
白日如年,长夜难竟。没有希望的日子更加长得叫人毛骨悚然。太阳仍然留恋着不肯离去,以巨大的热毒考验着在岛上艰难谋生的千万蚁民。
很快就是中秋节了,叶玉书无聊至极,翻开存折,看看上面7000块的存款,跑到银行去给父母寄了5000。他在附言栏写上:“这是我工作一年的积蓄。我现在很好,爸爸妈妈不必担心。chūn节我一定回家。” 走出邮局,旁边的音像店里在放《一封家书》。听到那声动qíng的“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他心里一酸。
在街上茫然地逛了半天,钻进书店胡乱翻了翻书。书价很贵,买不起。他现在的每一分钱都只能用在必需的地方,像读书这种奢侈的嗜好,只好放弃了。
回去随便买了点菜,他决定简单吃一点,然后还是到凡尔赛名流俱乐部去碰碰运气。
回到楼前,看见申常青等在那里。他一怔:“有什么事吗?
申常青一脸温柔地看着他:“最近想我吗?”
叶玉书很gān脆地说:“还没来得及。”
申常青一听笑了:“你呀,就随便说一句来哄哄我不行吗?”
叶玉书也笑:“你那么聪明的,哪里哄得住?所以我gān脆不去伤脑筋。”
“今天过节呢,你准备怎么过?”
叶玉书叹口气:“我有什么可过的?也许吃了饭以后到海边去赏月。”
“一个人?”
“可不就一个人。”
“这么惨啊?”申常青微笑。
“有什么法子?”叶玉书也微笑。
申常青去牵他的手:“来,跟我去过吧。我带你去我的一个好朋友那里。”
叶玉书想了想,点头:“好。”他实在害怕在这样的团圆节里孤苦无依。
郑彬穿一身浅灰的服饰,戴着金丝边眼镜,很是斯文。看见叶玉书,他适度地夸张着喜悦与赞赏。叶玉书看多了牛鬼蛇神,倍觉他才像是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