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逢场作戏里可笑的忠诚。
他让自己游走在感官游戏里,从不轻易投入感qíng,这样的话,就不存在争吵与背叛,他觉得非常安全。
傅明修耸了耸肩:“如果你今晚带走那个男孩,那我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我不喜欢那样。这是我个人的、古怪的、偏执的原则,当然,你没义务迁就我,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齐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脸上的表qíng不显山不露水,平静无澜的声线缓缓溢出:“难不成,这一年来,你只有过我一个?”
傅明修慢慢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又慢慢的放下杯子,没有作答。
算是默认了。
良久没人说话,傅明修望着手里的杯子,知道对方在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自己。
他隐约觉得不太舒服,那不叫注视,叫盯着。
最后齐璟出声打破了沉默。
“是他主动走过来聊了几句而已,我不会看上他,当然也没有给他联系方式,”姿态优美的抿了一小口杯中的液体,“他不是我偏好的类型,长得太丑。”
……当晚,“长得还凑合”的傅明修被压着cao得死去活来,嗓子都快喊哑了。某个人像是部不知疲倦的打桩机那样,突突突的在他身上打dòng,这位仁兄又开外挂了。
后来发现买来的安全套不够用,遂停止。
傅明修彼时已经手都抬不起来。
入睡前他迷糊的想,如果今晚真的带走了那个男孩……那以后这样的大jījī美人pào友哪里找啊。
想着都无比神伤。
傅明修不知道那一晚哪个点触发了某人的机关,总之细想起来,事qíng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清晨,严谨自律的齐先生依然是第一个起chuáng,颓靡的一夜似乎对他造成不了丝毫影响,那张沐浴在晨光中的面庞气质出尘,肤色洁净得像是一块无暇美玉。此刻他微侧着头,长睫静雅的垂落,从容不迫的扣上一边袖口的纽扣,手指gān净纤长,十分好看。那姿态看得傅明修莫名的吞了下口水。
cao,老子真的是被压的那个?确定没拿错剧本?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喊住正yù离开的人:“喂,等等。”
齐璟闻言转过身,一个小巧的礼品袋从半空中抛了过来,他条件反she的接住。
傅明修坐在chuáng边上,扯唇一笑:“嫖资。”
没料到会收到礼物,齐璟眼底浮现一丝意外。他定定看了傅明修一会,然后拉开礼品袋,略为一顿,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白色的小票,看着印刷在上面的金额淡声说道:“1860元,让你破费了。”
“卧糙,傻bī了!忘了取出来!”傅明修大窘,冲上前抢走小票,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齐璟没有与他抢,反而冷声指正另一件事:“不要说脏话,难听。”
傅明修呆愣住,几乎想挖挖耳朵,他没听错吧?他似乎是被教育了?而且内容是,不要说脏话?在这个打完N个pào的清晨?
我说这位爷,你现在才来装纯已经来不及了懂吗?
这个人肯定出身优良,从小接受jīng英教育,成绩出类拔萃,读书时大概也是学生会长的类型。而他傅明修,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中学叛逆时代就是小混混一个,这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想不到会机缘巧合在多年后在同一张chuáng上ròu体相缠,行尽颓靡yín秽之事。
所以,是他这个流氓将贵公子给玷污了啊。
傅明修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噗哈哈哈哈!”
齐璟:“……”
傅明修被点了笑xué似的:“哈哈哈哈!”
齐璟:“你笑什么?”
傅明修:“哈哈哈哈!”
齐璟:“别笑了。”
然后傅明修就真的不笑了。
——齐璟倾身向前,亲了他的嘴唇。
亲了一会,见他一动不动,舌头缓缓伸了出来。
轻轻的,舔过他的唇fèng,滑腻的触感,像一尾小鱼蜿蜒游过。
傅明修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但都是做爱时的前戏,充斥着赤luǒluǒ的qíngy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衣冠楚楚的,在一个微风轻拂的清晨。
这个吻太正常了,又太不正常了。
他无由来感到一阵恐惧,伸手就要推开他,对方察觉到他的意图,用身体猛的将他压向后面的墙壁,唇上的力度惩罚xing的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