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自忖有自己的助理看着,势必也不可能随心所yù地与解意共度良宵,只好退而求其次,能多呆一刻是一刻,便高兴地点头:“好啊。”
huáng金海岸俱乐部已换了老板,但热闹依旧。
解意打电话叫来郦婷和张唯勤,在huáng金海岸开了个豪华包间。
马可在电脑点歌器上查了一下歌单,开心地发现自己的歌也在上面,便点了招牌歌《永远有多久》。
“你问什么叫做爱
要我不必再表白
你说太阳从来不会耀黑夜
冰山融化会变灾害
都市繁华看老了青chūn
多少颜色染白了少年
当你笑看红尘yù归人
请让我说出我的爱
你问永远是多久
永远就是与你一生共白头
当我走到生命尽头
还能握住你的手
世界变化太匆匆
朝颜才放便落红
若你终究看尽千帆皆不是
请回首
我总等在
你的身后”
歌声中蕴含无限深qíng,马可毫无顾忌地边唱边盯着坐在沙发里的解意,眼里闪烁着火热的光芒。
解意很愉快。他初遇马可的时候,那不过是个委曲求全的男孩子,不敢爱不敢恨不敢有希望,现在,他变得既开朗又可爱,而且勇敢。看着他,解意的心里有种单纯的快乐。他专注地听着马可的歌,脸上是温柔的暖暖笑意。
等到马可一曲歌毕,另外几个人都热烈鼓掌。马可开心地笑着,过去坐到解意身边,孩子气地紧紧倚靠着他。
解意并没有矫qíng地推开他,抬手轻轻搂着他的肩,拿了一杯橙汁给他,轻声说:“你别喝酒,保护好嗓子。”
马可接过杯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郦婷直到今天晚上才见到解意,不由得悲喜jiāo加,但她并没有对解意说那些煽qíng的废话,反而讲起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小意,我和唯唯准备回大陆了。”
解意果然很关心:“是吗?太好了,打算回上海吗?”
“是啊。”郦婷点头。“我和唯唯商量了,准备以后就定居上海,可能开个小酒吧或者茶楼什么的。”
“好啊。”解意微笑。“开业的时候通知我,一定过去捧场。”
郦婷愉快地说:“没问题。”
“什么时候结婚啊?”解意看着她美丽的笑容,再看看变得更加沉稳的张唯勤。
郦婷笑道:“我们一回上海就去登记,不打算搞什么仪式,就请双方的家长和朋友一起吃个饭,总之一切从简。”
解意举起酒杯:“那我要先说声恭喜了。”
解思也举起酒杯:“是啊,郦姐姐,恭喜你们。”
马可笑道:“郦总和张经理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几个人在包间里唱歌、跳舞、喝酒,非常开心。不用提防,不必算计,更不需装腔作势,那是最轻松的事qíng。
直到凌晨,他们才尽欢而散。
马可一直央求解意跟他回酒店,或者让他跟他回家。解意的语气很温和,但态度却十分坚决。他现在没有上chuáng的心qíng,无论跟谁。
车到酒店,马可的助理终于松了一口气,监督着马可下了车,而且阻止他与解意有任何亲热的接触,直接将他带进了酒店。
马可很难过,但当他进入酒店大堂便立即被守候在这里一整夜的记者拦住,要求采访时,他也只好无奈地承认解意的做法是正确的。
他现在有约在身,又刚刚才红,根本不能任xing。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再是不舍,也只得在第二天离开海口,去片场继续拍戏。
马可成名了,照江湖上的规矩,以前跟他有过瓜葛的人基本上都保持了沉默,无论男女。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残酷的,无论是做哪个行业,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人在发迹成名的过程中,也同样出卖过灵魂,出卖过朋友,出卖过自己,因此知道成功的艰辛,于是都放过了他。
可对于失败者,他似乎也是一根救命稻糙。
有一个人设法找到了马可的电话,打给了他。
“马可,你连花名都不改一下就走江湖,胆子挺大的。”
马可当时正在外景地拍戏,闻言脸色一白。
这人是凌阳,海南国源集团总裁。过去,国源集团曾经在海口的房地产行业中排前十位,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公司却就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