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温文儒雅的年轻人jīng神奕奕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午后炽热的阳光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她眼前一亮,立刻决定用他。
他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工作,并表现出色的能力。她迅速升他的职,从一般的主管、经理到现在的副总经理。
接着谣言就出来了。
只是,无中生有的谣言反而提醒了她。她开始邀他回家。他也从未拒绝。
她认为他是为了她的钱与势,在这个孤悬于大海的地方,这种事qíng太普通了。可是,张唯勤似乎一直致力于让她相信他是真心爱她的。她越来越被他的青chūn和柔qíng所打动。
她也想过自我控制,不能轻易动qíng。可是,qíng这东西不是说控制就能够控制的,它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不知不觉间就突然占据了她的心。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电话铃声大作,吓了她一跳。
她怕吵醒张唯勤,赶紧抓起电话。
解意低沉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郦郦,怎么了?”
郦婷叹了口气:“小意,我为什么就没有你的气概与冷静的头脑?”
解意冷静地说:“嗯,那下文呢?”
郦婷犹豫片刻,问他:“你看小张这人……到底怎么样?
解意笑起来:“你怎么会问我?他好不好用,只有你知道啊。”
“喂,你不会吧?那么高雅的人,怎么也会说这么粗俗的话?”郦婷忍俊不禁。“别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你看,他的为人怎么样?”
解意果然不再开玩笑:“你与他接触的时间最多,应该你才最有发言权。我只见过他几次,又只是闲聊。你来问我,不是问道于盲吗?”
郦婷紧皱着眉:“可你旁观者清嘛。”
“咦?难道你是当局者迷了吗?”解意有些诧异。“你动心了?”
郦婷的脸微微一热:“小意,我是不是很没用?”
“当然不。”解意轻笑。“你是感qíng动物,我十多年前就知道了。”
郦婷仍然没忘了正题:“那你看小张怎么样?”
解意张口就道:“很好啊。”
“小意,我是说真的。”郦婷皱眉。
“我也是说真的。”解意温和地说。“我觉得小张这人不错。”
郦婷却仍然犹疑不定:“真的?”
“真的。我有一次跟他谈过你,我觉得他对你挺真心的。”解意话锋一转。“不过,我已经老了,他们年轻人的心思,我哪里清楚?也许我有误解呢?”
郦婷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他在明亮而柔和的灯光下神采飞扬的脸,不禁噗哧一笑:“你老了?只怕这话得三十年以后再说吧?其实你跟小张差不多大,可你多成熟可靠。”
“那就叫老啊。”解意笑道,努力想逗她开心。
郦婷却依然沮丧:“小意,我是不是很蠢?明明总是让男人骗,被男人欺负,却还是会动qíng。我真的不会控制自己。”
解意温存地说:“郦郦,其实我很羡慕你还有感qíng,不像我,心是一块顽铁,怎么样也化不了。小张这人不错,你gān吗不试试看跟他来真的?他对我说过想和你结婚,那又为什么不可以?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图的是你的钱,那你也不是无知的小女孩了,完全能够控制自己的经济。说实话,你不是商场中人,没那么多心计,玩不来的。我看你也不必再勉qiáng自己,还是和小张回家吧,大可以过几十年平安快乐的日子。”
郦婷怔了半晌:“我可以这么做,可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和我结婚?我不想自取其rǔ。这两年来,虽然我过得不快乐,可是至少我还有事业与金钱做后盾,让别人再也不敢小看我,更不敢随意侮rǔ我。如果小张是真心的,我自然什么都舍得抛下,可是如果他是花花肠子,故意说来取悦你我的呢?”
解意赞许地一笑:“郦郦终于长大了,知道成熟地考虑事qíng了,可喜可贺。”
郦婷有些不好意思了:“去你的,找你商量事qíng,你老取笑我。”
解意喝了一口水,这才说:“郦郦,你既然已经有远虑,自然不会再有近忧,不如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小张是个好男人,这是我的直觉。”
郦婷至此总算放下了心上一块大石,便有心qíng关心他了:“小意,我说你给马可到底灌了什么迷汤?自从上次从你那里回来后,他就一门心思地唱歌,谁叫也不去,无论人家出多大价钱他也不理,倒是一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架势。最近你们联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