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沉稳地站起身来,低沉地道:“段总,现在正是打黑的风头上,居然有人敢顶风作案,与地方的黑恶势力勾结,绑架一个民营企业老总,此事已触及红线,xing质极其恶劣。与这种行为比起来,我那些捕风捉影的所谓私生活,不过是芝麻大的事而已,根本微不足道。段总,我奉劝你放聪明点,好自为之。”说完,他转身便走。
段永基没有拦阻他,yīn沉着脸看着他离去后,便通过内线电话叫来了陈军。
陈军任他的特别助理已有八年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他战战兢兢地走到大班台前,轻声道:“段总,容董来……有什么新的qíng况吗?”
段永基眼中喷火,一耳光扇了过去。
陈军猝不及防,被打得眼冒金星,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捂着火辣辣的脸,支吾着:“段总,您……这是……”
段永基重重地一拍桌子:“你这个混蛋,谁给你的这么大权力?竟敢自行其事,给我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你说,你雇的那些人现在在哪里?他们把解意究竟怎么样了?”
陈军垂头丧气地道:“我也不清楚,前天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那边山里,手机信号很差,一般qíng况下都联络不上。”
段永基瞪着他:“你这个蠢货,你他妈急个什么劲儿?嗯?”
陈军低着头,轻声说:“我是看解意这次采取了不抵抗政策,咱们也控制不了,看着就要滑出去了,心里有点不甘心。我想着,抓了解意,容董那么看重他的,一定会放低姿态妥协,事qíng也就好办了。”
“就这些?”段永基恨道。“还有什么?”
“我是叫他们……稍稍给解意点苦头吃,争取能bī他说出跟容董之间的那种事,咱们就更加主动了。”陈军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没想到,事qíng会闹得这么大……我事先也做了周密的安排,已经封锁了媒体,那里又偏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谁知道……”
段永基听着,慢慢地坐了下来,问他:“那……解意那边说出什么了吗?”
“没有。”陈军摇了摇头。“刚开始的那几天,解意很顽固,什么也不说。他们用了些手段,不过也不敢伤筋动骨。这几天就联系不上了。不过,我事先吩咐过他们,不能见血。我怕万一事qíng过后,如果弄得太过火,容董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也知道个怕字?”段永基冷笑。“你立刻赶过去,想办法联络上他们,让他们立即放人。还有,做戏也要做全套,打个勒索电话给路飞,让他准备一百万赎金,三天后在成都jiāo人。懂了吗?”
“是……懂了。”陈军立刻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儿,段永基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立刻神色凝重,赶紧接听:“是,是我……嗯,我查了,是下面的人做的……我事先不知道……是,是,是我管教不严……现在怎么办?……什么?和解?……是是,我明白了,是……”
若有人此时进他的办公室,一定会大大惊异,一向给人泰山崩于前而其色不变的这位地产业翘楚此时竟然冷汗涔涔而下。
过了一天,媒体上对永基地产与新境界公司的诉讼纠纷有了追踪报道,称永基地产终于被新境界公司长期以来积极传达的诚意所感动,已同意庭外和解。双方的代理律师在主审法官的主持下达成调解协议,由新境界公司为那些装修材料不合格的住户重新免费装修,在此期间给住户造成的不便将由永基地产做出补偿。与此同时,那些提起诉讼,要求永基地产退房的业主也全都与永基地产“达成了谅解”,同意了他们的补偿条件。
几乎是一夜之间,此事便圆满解决,新境界公司立刻拨云见日,被冻结的帐户也全部解冻。然而,此时的新境界公司却只剩了一个空壳,记者们找不到该公司的任何人。
不过,媒体对这个新闻已没有兴趣,因为更大的爆炸xing新闻已经出现。
马可所在的剧组在康巴地区拍摄的镜头全部完成,刚刚回到成都,便有嗅觉敏感的娱记发现了马可与他那美丽的化妆师之间的恋qíng。两人把臂夜游的镜头一再见报,顿时又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