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徐在后面喊:“等会儿把裤子脱了,下午热,洗了晚上就能gān。”
“不洗!”韩孟头都没回,赌气似的,“手痛,抬不起来。”
秦徐赶上去,“又没让你洗,你痛个jī巴?”
韩孟站住了,转身看着他,张了张嘴,不太相信道:“你……你帮我洗?”
“废话!”秦徐哼了一声,“小扬现在一天练完累得爬都爬不起来,你还想麻烦他给你洗?”
韩孟抓了抓头发,“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动不动就要cao人的韩姓演员第一次在猎物面前哑火。
秦徐心头莫名刮过一阵慡,跟大夏天跑完步灌了一瓶冰镇雪碧似的,眉梢一抬,chuī着口哨往宿舍走去。
韩孟脱下迷彩裤时迟疑了一下,“你真要帮我洗?”
“随手一洗,解救身残志也不坚的小鲜ròu呗。”秦徐拿过裤子塞盆里,将划破的背心也放进去,“内裤和袜子能自己洗吗?洗不动也一起脱了给我。”
韩孟立即摇头,“这两样我自己洗。”
两人一起去洗衣房,韩孟肩膀确实痛得厉害,搓内裤都搓得十分吃力。秦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扯过来,居然也没怎么嫌弃,抹肥皂冲水,洗得一气呵成。
就跟洗自己的没两样。
他没注意到韩孟眼睛眯了一下。
晚上换药时,“明星班”全围着看,柯扬心痛得不得了,一个劲儿问怎么会搞成这样,是不是很痛。韩孟痛麻木了,居然没觉得药糊在伤口上有多刺激,笑着揉了揉柯扬的额发,安慰道:“没事,这一痛,我也算是体会到了特种兵受伤时的感觉。”
丁遇笑道:“敬业我还是最服咱韩少。”
秦徐却在一旁泼冷水,“嘁,这就特种兵了?特种兵受的那些伤,怕是比这皮ròu伤痛十倍不止吧?”
秦徐本意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话说出来就冷了场,柯扬垂下头,表qíng隐藏在yīn影下,看不真切,韩孟唇角绷了一下,眼神很快暗淡下去。
其余人看起来似乎想岔开话题,但就算是最自来熟的丁遇也看了看韩孟,最终啥也没说。
秦徐有点尴尬,刚要开口,韩孟已经抬起头。
绷着的唇角再次扬了起来,眸底也不再晦暗无光。
他声音很沉很稳,也很温柔,“是啊,我们怎么可能感受到真正特种兵所承受的痛与苦呢?”
说这话时,他虚目看着地面,顿了一会儿,最后吐出一口气,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演好这个角色。”
自打受了伤,韩孟的训练场所就从蒸笼般的户外转移到有空调的室内。
祁飞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知道什么样的伤该怎么养。韩孟这皮ròu伤结痂之后什么都好说,但目前还血淋淋的,汗水糊上去很麻烦,于是将他与秦徐都发配到健身房,让秦徐帮助他进行腰部以下的力量训练,几天之后结了痂再回来。
韩孟一听“腰部以下”就笑了起来,当着祁飞的面装纯良,和秦徐独处时立马变脸,乐呵呵地说:“嘿,祁排还是向着我的。让我进行腰部以下的力量训练,这不就是让我为cao死你做准备吗?”
秦徐嘴角抽搐,斜他一眼,一把将他按在力量器材上,鄙夷道:“秦哥可怜你是个残疾人,暂且不跟你一般见识。”
韩孟笑得不知是风流还是风骚,“那秦哥不如再可怜可怜我这残疾人,跪下来舔舔我老二?”
上午健身房没人,秦徐左右看了看,弯腰bī视着韩孟,眉峰轻轻一抬,“别瞎撩,你要真想被我gān,伤好了咱们找个地方试试,成天瞎jī巴嚷嚷,硬了也没见你真掏出来she一pào。”
韩孟没想到秦徐如此直接,愣了1秒,翻身坐起来,“你开玩笑还是当真?”
“我是你吗?整天只知道满嘴跑火车?”秦徐扬着一边唇角笑,身子往下一沉,双手撑在器械两侧,直接将他罩在yīn影里,“前阵子老子着了你的道儿,后来一想……”
秦徐说着半眯起眼,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硬朗的xing感,又道:“你这种张嘴cao闭嘴gān的人,八成是个雏儿,前面后面都是。”
韩孟半边眉高高挑起,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肩膀抽了半天,勾魂儿似的瞅着秦徐,右手往前一探,扯住他的衣领往自己跟前一拉,哑着嗓子道:“我看我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