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回到屋里,用清水洗gān净荔枝,拿盘子装了,端到后院里去。
阮君烈不爱吃这个,嫌荔枝太甜,但是叶鸿生喜欢。卫兵见参谋长今天回来,司令也很高兴,就自作主张买下荔枝,准备给他们下午吃。
卫兵心想:叶参谋喜欢了,长官肯定喜欢,显得我会办事。
这名有眼色的卫兵喜滋滋地端着荔枝,摆到桌子上,等着长官们下来享用,自己又去洒扫。不料,阮君烈的房门紧闭,一直不打开。
卫兵抓抓头,疑惑地盯着房门,这才想起参谋长刚刚参加过重要军事会议,也许正在和司令议事,无暇他顾。
卫兵惋惜地叹一口气,拿东西把荔枝盖住。
叶鸿生在榻上伺候阮君烈,伺候得太周到,太细腻,弄得他没法起身。直等到太阳开始偏西,两人才觉得尽兴,云收雨散。
阮君烈喘息着,仰卧到chuáng上,抹了一下额上的湿发,说:“热死了,好渴。”
叶鸿生俯在他身边,手还搁在他的腰骨上,恋恋不舍地搓揉。
叶鸿生听了,翻身下榻,说:“我给你倒水。”
阮君烈坐起来,接过水杯子,仰头灌下去,舒服地喘一口气。叶鸿生穿上衣服,坐在旁边,问他:“子然,我给你打些水,你洗澡?”
阮君烈烦躁地摇头:“吃过饭再洗。”
两个人呆在屋里不出来,一开门就是打水洗澡,让人怎么想?阮君烈呻吟一声,自己觉得yín猥得不得了,不能多想,一想就头痛。
叶鸿生知道他要避嫌,不敢多说,转身倒了半盆水,给他拧了一条毛巾。
阮君烈简单擦拭一下,站起来穿衣服。
叶鸿生替他擦拭了席子,又过去帮他整理军服。
阮君烈顺口问他在徐州的时候,剿匪总部怎么吩咐。
叶鸿生说:“没有什么新讲法,划定了防区。”
叶鸿生把第十二集团军负责的防区告诉阮君烈。
阮君烈牢骚道:“好长的一片阵地,还要派兵到山那头去。”
叶鸿生笑笑。
阮君烈将皮带束好,习惯xing摸了一下腰侧。
中正剑已经没了。
叶鸿生急忙把自己的短剑摘下来,替他佩上。叶鸿生的手臂绕过阮君烈的身体,手势轻柔替他佩上剑。阮君烈想到这双手刚才对自己做过什么,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阮君烈将叶鸿生推开,自己坐在椅子上,穿上鞋,说:“宾卿,过几天,我们去山那边看看地势。”
叶鸿生说:“好,我找一艘船。”
阮君烈整理好仪容,打开门,疑惑道:“那边有水路?”
叶鸿生说道:“水路要走一段,骑马过去也行。水路凉快,荷花开了。”
见叶鸿生脉脉地望着自己,阮君烈迟疑一下,应道:“那就走水路。”
阮君烈迈出门。
叶鸿生快活地笑了,跟在他后面走出去。
第58章
几天后,风和日丽。
叶鸿生一大早起来,选了两匹马。
卫兵帮他洗刷马匹,问:“叶参谋,你去哪里?”
叶鸿生抚摸着马头,说:“我带长官去山那边看看。”
卫兵咦了一声,说:“不带些警卫?”
叶鸿生笑道:“山上空了,没有山匪。带警卫做什么?”
卫兵想想也是,又问他要不要带些吃的。
叶鸿生让卫兵去厨房拿一些gān粮。
卫兵帮他们洗好马,跑去厨房,拿荷叶包了一块熟牛ròu,装进袋子里,又装了一些荔枝、两枚桃子。他跑出来,将gān粮递给叶鸿生,叶鸿生将袋子系在鞍上。
阮君烈吃过早饭,迈出门,看叶鸿生在备马,疑惑道:“不是说走水路?”
叶鸿生回头,对阮君烈说:“我们先骑马去水边,等回来的时候也方便。”
阮君烈今日没穿军装,换了一身骑马的劲装。他没有带枪,只佩了把短剑。叶鸿生望着阮君烈,无限神往地说:“长官,很久没见你穿这个了。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个样子……”
阮君烈被他看得面热,不自在起来,反唇说:“你不也脱了军服!出去勘察地形,大张旗鼓地做什么!”
为了低调行事,叶鸿生也脱去军服,换了一身衣裳,腰上只挂一把短刀,没有带枪。叶鸿生笑笑,把一匹马分给阮君烈,自己先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