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烈急忙挥师,前去增援。
叶鸿生提醒道:“不要冒进。共匪战术很灵活,不轻易打硬仗的。”
阮君烈说:“所以要抓住机会,攻其不备。”
阮君烈的部队飞驰电掣,赶到战场,架起火pào,开始轰击对方的堡垒。
共军似乎疲于迎战,没打一会就弃阵离去。
阮君烈带着部队,迅速占领据点,发现他们弃下一堆友军的俘虏和装备,心中很高兴,认定对方在仓促逃跑,带队追击。
叶鸿生说:“慢一点,形成包围圈。”
阮君烈说:“不能慢,快一点!不然又给他们跑了!”
阮君烈留下一半人马据守,自己带着另一半队伍,急行军,匆匆地追赶。
共军在附近的丘陵地区布下火pào,形成半月形,对追击部队形成伏击。
阮君烈被杀个回马枪,当场损失一队士兵。
他急忙下马,命令队伍就地迎击。
共军占据有利地形,一时间pào火凶猛,看样子是想抓住机会,当场炸死阮君烈。
叶鸿生只好联系后面的人马,叫他们来反包围,袭击共军。
第二队人马赶到的时候,共军果然撤退了。
撤退之前,他们炸塌山包,落石像子弹一样落下来,打向低处。
国军一片呼喊。
阮君烈不慎被落石触到,受了点轻伤。
这一场战斗,国军收获不大。
阮君烈的部队损失小,还立了功,但是他心qíng很糟糕。
他们驻扎在B市,屯兵待命。
阮君烈受伤后,神色郁郁的,没食yù,吃得少。
勤务兵问一句:“长官,你的伤势还好吗?”
他立刻发火。
勤务兵吓得躲一边去。
叶鸿生亲自来服侍他,充当仆役。
阮君烈才肯好声好气的说话。
他们住在B市郊外的一栋洋房里,让阮君烈养伤。
叶鸿生明白,阮君烈吃了亏是绝不许人提的,说了他就一腔怒火。叶鸿生一直缄口伺候。
叶鸿生擦gān净桌子,将台布铺好,摆上饭。
阮君烈叫他坐下,说:“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阮君烈又呵斥别人,叫他们来做。
叶鸿生就对他笑笑,说:“长官,他们不麻利,让我来吧。”
阮君烈想想,还是叶鸿生顺眼,就心安理得地吃起来。
叶鸿生给他盛汤。
用完饭,叶鸿生叫人收拾好,又帮他上药。
阮君烈伤了筋,叶鸿生帮他敷上药油,轻轻推拿。
阮君烈觉得很舒服,享受起来,自顾自的想心事。
想着想着,他就叹一口气。
叶鸿生知道,阮君烈一直认为共军武器不好,人员不整齐,肯定很容易赢,结果没想到吃亏了,他心里接受不了。
叶鸿生说:“长官,还有哪里疼吗?”
阮君烈无jīng打采道:“没有。”
叶鸿生想了想,说:“长官,共军的战术很特别,是以游击战为主的。和以前的对手不太一样。”
阮君烈抬一点头,留神听他说话。
叶鸿生说:“他们形成的一套战术机制,不是主力激战的方式,往往是分散击破。”
阮君烈脸上混合着憎恶与不甘的神qíng,说:“什么战术机制?”
叶鸿生苦笑着,重复一遍:“游击战。”
阮君烈皱着眉头,yīn沉地说:“是该研究一下。”
阮君烈释放出大量的寒意,叶鸿生觉得身上有点冷。
叶鸿生站起来,帮他找个毯子,让他躺下休息。
阮君烈躺在靠椅上,闭眼想一会,又睁开,说:“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叶鸿生楞一下:“怎么?”
阮君烈坐起来,望着他,说:“赤匪好像知道我们的规模,还有大致动向。”
叶鸿生说:“有吗?如果知道,我们会被歼灭的。”
阮君烈思索一番,说:“也许不知道全部动向,但是肯定知道我们的规模。”
叶鸿生说:“何以见得?”
阮君烈说:“他们明明占着上风,援军刚一露面,他们就跑了。说明他们数量少,不敢迎击。他们怎么知道我带来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追他们?”
叶鸿生半响不语。
末了,他点头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