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生吃一惊,不知道有什么事。
阮君烈走了,叶鸿生正在猜测。
唱曲的优伶唱着莺娇燕慵的调子,转两个圈,一下腰,倒进他怀里。
叶鸿生大为光火,将他挥开:“你做什么!”
男旦的脸吓白了,抖抖索索地捉着他的腿,说:“我来伺候你,长官。”
叶鸿生拨开他的手:“不用你伺候。”
男旦急道:“不伺候好你,司令不让走。”
叶鸿生四下看看,阮君烈消失得彻底,一点影子也没有。
摆钟挂在墙上,滴答滴答的走。
叶鸿生无奈地叹一口气,说:“没事。”
叶鸿生把自己的枪解下来,按在桌上,承诺道:“你放心地走,不会有事的。”
唱曲的男人带着琴师,脱兔一般地跑了。
屋里安静下来。
叶鸿生去找阮君烈。
阮君烈正坐在二楼的房间里,用留声机放唱片,手里拿着报纸。
叶鸿生打开门。
阮君烈吃了一惊。
叶鸿生用手拨开唱针,音乐戛然而止。
叶鸿生说:“子然,怎么回事?你想gān什么?”
阮君烈放下报纸,站起来。
阮君烈不看叶鸿生的脸,目光落在他的领章上,缓缓开口道:“你一点也不喜欢吗?”
叶鸿生嘴唇紧闭,散发出一阵烦躁。
阮君烈抬起一只手,稍微摆一下,无奈道:“好吧,我知道了。”
叶鸿生看着阮君烈,倾诉道:“子然,我喜欢的人是你呀。”
阮君烈好像被棍子打到一样,立刻毛发倒竖,昂首斥道:“住嘴!”
叶鸿生合上嘴唇,执拗地望着他。
阮君烈与他对视一番,呼吸平复下来,扭过头。
阮君烈低下声气,对叶鸿生说:“这种毛病,你接触一下女人,慢慢就好了。实在改不了,我们这么多年的qíng谊,我也会成全你,不会让你单着。”
叶鸿生诧异极了,看着阮君烈。
阮君烈按住他的肩膀,说:“你不要拘谨,喜欢谁就告诉我。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叶鸿生怔愣着,消化一番。
叶鸿生坚持道:“子然,我对风月没兴趣,我心里的人是你。”
阮君烈错开目光:“宾卿,你搞错了。我们关系太亲近,所以你……”
他没来得及说完。
叶鸿生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阮君烈骤然无语,láng狈地用手背擦了下嘴唇。
叶鸿生说:“子然,想成全我,就用你自己。”
叶鸿生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我喜欢你,子然,魂里梦里想的都是你。为什么你非要把我留在这里?”
阮君烈慌乱起来,猛推他一把:“找死呢你!”
叶鸿生没有被推开,反而更紧地搂上去,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叶鸿生看着阮君烈,说:“我在你身边,看着你的时候,就像你看那些女人一样。你想对她们做什么,我就想对你做什么。”
“你说什么?!”阮君烈好像遭雷劈了一样,怒不可遏,反手猛抽叶鸿生一记。
叶鸿生脸上浮起指印。
叶鸿生面上没有什么表qíng,抹一下脸,淡淡笑道:“你果然不喜欢。”
见他不知悔改,阮君烈动了真怒,抬腿就踹。
叶鸿生侧身,躲开去。
阮君烈去捉叶鸿生的肩膀,要将他拿住。不料叶鸿生闪电般擒住他的手,往后一折。
阮君烈痛叫一声。
叶鸿生居然敢对他动手。
阮君烈怒火大炽,用另一只手猛劈下去。
两人斗殴起来,瞬间打烂书橱玻璃,踢翻留声机。
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阮君烈对着叶鸿生挥拳猛殴,攻势太狠,一时收不住,被叶鸿生扶住上臂,猛击肘部,痛得别肘倒地。
叶鸿生稍微活动了一下颈子,用一只手按紧他,另一只手梳了一下额发,喘息着。他解开自己的外套,一把脱掉。
叶鸿生的衬衣被阮君烈揪开,扯掉几颗扣子,露出脖颈和一片肩膀。极其jīng壮的肩膀,经过千锤百炼,像铁一样。
他的压制非常有力,阮君烈这个姿势,没有办法挣脱。
叶鸿生说:“给我一次机会,长官。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