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_作者:香叶桃子(34)

2017-07-10 香叶桃子

  叶鸿生品尝着他的味道,心满意足地吞咽了下去。

  阮君烈喘息着,发丝粘在额角上,重复道:“放了我,宾卿。”

  叶鸿生赤着胸膛,用手指拨开他的湿发,亲吻他的额头,呢喃着“不放开,长官”。

  叶鸿生将阮君烈搂住,试着用手指进入他。

  阮君烈剧烈地挣扎起来。

  叶鸿生用力抓紧他,但是阮君烈挣扎得太凶猛,简直不要命了。

  叶鸿生的手指在他腰侧留下鲜明的指痕。

  阮君烈不断地叫喊,叫叶鸿生的小字,挣扎道“宾卿,你中了什么邪!”

  叶鸿生用身体压住他,亲吻他。

  叶鸿生的嘴唇烫热,但是无法安抚阮君烈。

  阮君烈的动作很粗鲁,完全不顾惜自己,肩膀很快又流出血,身上也擦伤了。

  流出的血沾到叶鸿生身上。

  叶鸿生用手臂圈住他,用力勒紧,制止他的自戕。

  阮君烈在他怀里抽搐,嘶哑地叫道:“不如杀了我!”

  叶鸿生无论说什么,他都嘶叫,发狂,一直到喉咙变哑。

  叶鸿生拼尽全力,将他压住。

  阮君烈拼死挣扎一番,无法将他掀下去,终于jīng疲力竭,身上被汗水浸透了。

  阮君烈哽咽着,奄奄一息,问:“我做了什么?你非要这样?”

  叶鸿生喘息着,看着他。

  阮君烈的眼泪流出来,流到颊边,抖着唇,说:“宾卿,我做过什么?你这么恨我?”

  叶鸿生看着他,神色黯淡下来,默默擦一下汗。

  阮君烈压抑着哭泣,说:“我哪里对你不好?我说把你当大哥。其实在心里,我亲近你,比对我大哥亲近多了……”

  阮君烈叫道:“你根本就不是宾卿!我不认得你!”

  阮君烈的眼睫被汗水和泪水打湿,湿漉漉地闭上。

  叶鸿生沉默一会,叹了一口气。

  叶鸿生用手抹一下他的泪,说:“我本来就是不忠不义的人,心思就是这么龌龊。不值得你伤心。”

  阮君烈睁开眼,哽咽道:“你胡说!”

  阮君烈看着叶鸿生,眼中带着一种锥心泣血的伤心。

  叶鸿生无法抗拒地凑过去,想亲他,安慰他。

  阮君烈立刻扭过头。

  叶鸿生停止动作,慢慢垂下手。

  叶鸿生站起来,把衣服捡起来,然后伸出手臂,将束紧阮君烈的皮带打开。

  阮君烈感觉到臂上变松,一时回不过神,惊讶地看着他。

  叶鸿生对阮君烈行了一礼,然后拿着衣服,去隔壁的盥洗室。

  叶鸿生在盥洗室放一盆水,简单擦洗一下。

  他身上有些擦伤和血迹。一些血是阮君烈的,一些是他自己的。

  叶鸿生擦拭一番,恢复整洁。

  只是一点皮ròu伤,他并不怎么疼。

  叶鸿生将被揉皱、扯掉扣子的军服整理一番,重新穿上。

  他穿得很慢,一方面是军服有些皱了,需要抚平,另一方面,他需要多准备一会。

  阮君烈的枪法很准,又在盛怒之下。

  估计他一推门,立刻会被乱枪打死。

  但是阮君烈的qíng绪不太稳定,把地上所有的子弹找出来,装进弹夹里,估计需要一点时间。

  叶鸿生默默估算,差不多穿好。

  他对着镜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军官姿态健美,表qíng镇定。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唯一的缺憾是穿错了军服,但是叶鸿生没有共军军服,只能凑合一下。

  叶鸿生对着镜子微笑一下。

  他转过身,扭住门把手,慢慢扭动。

  盥洗室的门缓缓打开。

  叶鸿生呼吸了一下,准备迎接子弹,但是想象中的弹雨没有砸过来。

  叶鸿生推开门,发现子弹还在地上。

  子弹被门边碰到,滚动着,一直滚到橱子下面,发出沙沙声。

  叶鸿生扭过头,发现枪也在椅子上,阮君烈没有拾起来。

  他跨出门,左右看一看。

  阮君烈已经不在这个房间里,走道里也没有。

  屋子里一片láng藉,阮君烈只把衣橱打开,取了两件衣服。

  叶鸿生迈开步,跑到走廊尽头,将头伸出窗外。

  视线中,阮君烈已经走出大门,匆匆地奔向汽车。

  叶鸿生看见他裹着军披风,仓促地坐上车。

  汽车快速地倒出来,原地刹车打一个转,调转方向,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