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生坐下,发现这是阮君烈家的一个偏厅,本来是用来跳舞的,现在很安静清慡。阮君烈把房间收拾gān净,将水晶灯换成朴素的白炽灯,摆了一些家具,中间是一张新买的chuáng。
叶鸿生坐在chuáng上,可以看到阮君烈家的客厅,阮君烈正在客厅里指挥佣人,叫他们去炖汤。
叶鸿生忽然觉得人生玄妙得无法想象。
彼一时,他还认为,此生再没机会亲近阮君烈;此一时,他居然能住在阮君烈家,离阮君烈这么近。
近得让他有点紧张。
叶鸿生躺下,呼出一口气。
士兵们忙完,向长官请示。
阮君烈让他们回营,关上门。
中午的时候,厨房炖了清淡的排骨汤。
阮君烈叫人伺候叶鸿生吃了一点。
叶鸿生折腾一番,乏了。
阮君烈掩上门,让他睡下。
阮君烈正要午休,养jīng蓄锐,下午好去司令部,组织人马开会。
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林斐让人递名片进来,说要见他。
第26章
阮君烈正要午休,养jīng蓄锐,下午好去司令部,组织人马开会。
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林斐让人递名片进来,说要见他。
林斐在军统的qíng报处工作,虽然也是归国防部管辖,总归特殊,和他们不常在一处。
阮君烈跟林斐jiāoqíng尚好,感觉到这一次来访好像是为了公务,碍于兄弟qíng面,林斐似乎想做得柔和些。
阮君烈立刻让人请他进门。
林斐进来以后,对他笑道:“阮兄,有一阵不见面。听说你最近逢凶化吉?”
阮君烈热qíng上前,把住他的手臂,说道:“什么风把你送来的?我们请都请不到,快坐。”
林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阮君烈拆一盒烟给他,又叫人做饭,问他:“有没有吃饭?先吃点东西?”
林斐脸上带着笑意,摆手说:“不用。我吃过来的。”
佣人端上几盘水果。
林斐点了一根烟,吞吐烟雾,笑道:“阮兄,你军务繁忙。我不想làng费你的时间,我们去书房?”
阮君烈心神领会,带他去书房,将门关上。
林斐坐在书房,脱下帽子,对他笑笑。
阮君烈也笑起来,说:“到底什么事qíng?神神秘秘的。”
林斐与他两人独处,不再含糊,立即和盘托出。
林斐说道:“阮兄,你这一次遇刺,我们猜测可能是共匪的策划。上面安排我来调查。”
阮君烈忙说“有劳”,等待下文。
林斐手上夹着香烟,放到嘴边吸一口,又说:“我查了一下,行刺的人没有党派,不像是共产党。这事有些奇怪。”
阮君烈感叹道:“我也觉得离奇。”
林斐对他笑笑,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刺探他。
阮君烈不明所以,也对他笑。
林斐收起笑容,肃然道:“阮兄,事qíng是这样的。我们调查中发现,刺客和叶宾卿叶兄……好像有些瓜葛……”
阮君烈看着他,皱起眉头。
阮君烈已经忘记行刺之前,叶鸿生说的那半截话。
既然丁云鹏死了,叶鸿生也就没有再提,躺在医院的时候,也没说起过。
阮君烈想不出他们俩有什么瓜葛,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林斐。
林斐说:“有人讲,叶兄与刺客曾经在一处吃酒。叶兄现在好像住在府中,是否让小弟我看望他一下,问一问?”
看着阮君烈的表qíng,林斐又笑道:“没有证据,也许是捕风捉影。”
阮君烈对他咧嘴笑一下,问是哪一天。
林斐拿出本子,对他说了一个日期。
听到之后,阮君烈舒开眉目,抚住林斐的肩头,笑说:“真的是捕风捉影。那天,我和宾卿在一起吃饭的,没有旁人。”
林斐有些惊讶,抬头看他,笑道:“原来如此?”
阮君烈露出慡朗的笑,说:“那天我们一起在军事调处部做安保。散了之后,便相约在酒楼,吃了一顿饭。”
林斐敲敲自己脑袋,赔礼道:“我就说!这些线人,为了一点小钱,什么话都编的出来。”
阮君烈说:“也许是别的警察?看错了也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