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一老师说她年轻时经历了太多的不平和跌宕,失意过,挣扎过,迷茫过,痛苦过,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放弃过,他是个很努力很认真的人,他说从打算拿雕刻刀的那一刻起,就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它。”三更把行李箱拉好,坐在chuáng边遥望窗外,似感叹。“老师说他的右手伤了之后那段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感觉这世界塌了,幸好有师母在…”
什么叫患难夫妻,兰一和谭语就是一对名副其实的患难夫妻。三更记得谭语跟他讲起兰一经历过的的那些时,表qíng是疼痛的怜惜,眼眶通红,手指泛白的jiāo缠着,兰一只是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都过去了,不说了。”
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三更当时愣愣的想,这两个人是一体的,什么型号的雕刻刀都琢不开。
“是不是说风雨过后有彩虹?兰一老师现在很幸福。”小松蹭到三更身边。
凌迎欢温温笑道:“是啊,哎,几点的车?”
“嗯。晚上八点的车。”
“跟家人说了吗?”
“几天前说过了,呆会儿再打电话告诉他们。”
“…三儿,你的电话。”阿奇在衣柜旁叫。
“谁?丢过来。”
阿奇看了一眼,嬉笑道:“qíng夫。”
三更楞了一下,脸一红,跳过去抢过电话,聊了两句挂断,对凌迎欢道:“老师,呆会儿骆玥过来,一起吃饭吧。”
“行啊,本来也打算跟向阳去外面吃的。”
“向阳呢?”
“可能还在家,我打电话给他。”
半小时后,几人聚在学院旁边的川菜馆里吃火锅。向阳笑嘻嘻道:“三儿,东兰那地方偏僻,四面环山,而且据说兰一住在山林间,手机收不到信号,平时要联系,得到村子里打电话。”
“这么…偏?!”四人傻了。“真的没信号吗?”
“没有。”
“三儿,咱们真要当山顶dòng人了。”小松玩笑道。“足足三个月,够咱返祖了。”
“呆会儿打电话跟家人说一下,免得到时候找不到人,心里急。”凌迎欢jiāo代。
吃完饭后,向阳和凌迎欢先离去,随后小松三人也回宿舍。三更打电话给老爹后,看看表才六点半钟不到,便拉着骆玥到附近公园里闲逛。天渐渐暗了,公园很静,可能是因为天气冷,没什么人行走。两人走在树荫下,三更突然搂住骆玥,笑嘻嘻道:“怎么办?没有信号就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我想你怎么办?”
“想我就先积累起来,回来了再给我。”
“啊~”三更埋头埋脸的哀嚎。“三个月好长啊!” 骆玥好笑。“去到那你就乐不思蜀了,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回来呢。”
“怎么会!”三更否认,摆出严肃的脸道:“我都不想去了。”对了一下,突然又嬉皮脸笑道:“给我亲一下。”
“呐。”骆玥侧头,拿脸颊对他。“亲吧,随你怎么亲。”
“哈哈。”三更大乐,板正他的头,对着嘴唇啵了一下退开。“好了,三儿专用章盖上了。”
骆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慢悠悠道:“三儿,到了东兰,记得不可以跟女孩子太接近。”
“向阳都说东兰很偏,而且兰一老师住山林里,怎么会有女孩子?我怕连男孩子都没有呢。”
“山林附近也有村落,村里的姑娘难得见这么个漂亮男孩,我担心她们没事就缠着你。”骆玥告知事qíng的严重xing。
“不会的,放心吧。”
两天后下午,四人到达东兰镇,下午吃了碗面便到汽车站等东西。约半小时左右,东西急匆匆赶到了,抹着汗叫苦不迭:“前几天山里一直下雨,污水涨起来了,你们看看我这身衣服…一出门就成这样!”
“哈,对不起啊师兄,我也不知道会下雨啊。”三更看他泥泞的裤脚大乐。
“臭小子,亏我还这么急着来接你们呢。走吧,先去布粮。”东西领着几人往集市里走。到批发市场后,买了一袋面条和粉gān,一袋ròugān,鱼gān,豆子…“师兄,太多了吧,怎么拿啊?”小松拎着沉重的豆袋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