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骆桑啪一声甩掉筷子。堆开椅子走到碟架前,抽了张碟,打开。三更一听就知道是以前放过的那支叫thecranberries的乐队的歌。三更看他一脸bào躁地不停按遥控,每着歌刚唱个开头,就又被他按下一首,然后,一曲带点忧伤地如诉说的歌响起时,骆桑丢掉摇控,闭上眼。Therewasatime,Iwassolonely。Rememberthetime,ItwasaFriday。Youmademefeelfine,Wediditmyway。Isatonyourknees,everyFriday。Istillrecallyou。Iseeyouinthesummer。
Joe,Joe
Isatonyourchairbythefire。Transfixedinastaretakingmehigher。Preciousyearstoremember。ChildhoodfearsIsurrender。Istillrecallyou。Iseeyouinthesummer。
Joe,Joe
三更听那女人淡淡唱着,心里也泛起淡淡的感伤。放完一遍后,骆桑又重放。三更便一直被那感伤环绕着。“三儿,吃这个。“骆玥夹了块猪肝放他嘴里。三更张口咬下。骆玥好笑,再夹,三更再咬。“三儿,好吃吗?”“呃?“三更回过神,见他筷子还停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嘴里还咬着猪肝,不禁脸色爆红。跳起来说“我去看看粥煮好没”便火烧屁股似的逃进厨房。留下骆玥一人笑得快内伤。三更拍拍脸,摇摇头,心想自己被骆玥耍了,不禁皱眉哼一声。将燃气灶熄灭,把高压锅端下来在水笼头下冲一下水,再打开盖子,绿豆味溢满整个厨房。“粥煮好了?“骆玥拿着碗筷进来,问。“嗯。”
“拉篮里有小盆,你盛起来,等冷了再放冰箱里冰。“骆玥边洗碗边吩咐。“你会做饭吗?”“会啊。三儿,好男人怎么能不会下厨呢?“骆玥挤眼笑。“哈哈…”“笑什么?“骆玥朝他脸上弹了几滴水珠。
“我见冰箱里除了酒和饮料之外什么都没有,还以为你都在外边吃呢。”“我懒得去买菜,而且一个人在家,也懒得自己煮饭。““嘿,果然是双胞胎呀,连这句话都说得一样。”三更想到之前骆桑说的。“阿桑不喜欢做饭,也不太会。““那平时在家怎么办?叫外卖吃?”
“你几时见他常在这儿了?”
“不在?”三更吃惊,那——“那他经常十点多钟才离开我家,他去哪儿住?““回家住。”“这不也是他家?”
“傻蛋,这房子是登在我个人名下的,算是’我‘的家,他偶尔来住。”骆玥笑道。三更听得糊涂。“你家就不是他家,不是,嘿,你们有两个家?怎么说呢?算,我去听听歌好了。“三更懒得问了。“三儿,你过来一下。”骆玥很严肃地盯着他瞧。盯得三更全身紧张,不知道他又要怎样。骆玥见满眼谨慎,不觉好笑。自己走到他面前,将他腰身拍直,伸手在他头顶比划一下,说:“三儿,你果然是长高了。““哈?真的?你怎么知道?”三更惊喜。随即又颓丧道:“骗我的吧?前些日子你见我的时候怎么没说?我总不可能这几天突然抽高了。““呵呵,那时候瞧着只觉得你可能是长高了,所以没说。看,你以前只到我肩膀,现在已经到下巴了。”骆玥比划着。“长了不少,还有模样也开始变了——“那拖沓拉长的尾音让三更心惊胆跳,担心从他口中吐出什么打击崩溃他的话。他仰着脸,眼睛炯炯带点希翼的紧张地望着骆玥。“变,怎么变了?我老爹没说呀。”“天天看着人是无法察觉这种细微的变化的。““真的吗?我自己也没发觉呀。”三更奇怪。随即又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今天突然觉得衣服缩水了。““哈哈”骆玥大笑。“三儿,你都没注意自己的改变吗?你有天天照镜子吗?““没。”事实上他几乎不照镜子。他压根就不太说得清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你以前那些衣服都短了,你穿上身也没发觉吗?”
“我平时就穿那两件衣服两件裤子,哪儿会注意到。”
“果然是笨蛋!”
“你说,我变什么样儿?”
“以后再告诉你。“骆玥搭着他的肩膀。“出去吧。”
“小三,粥呢?“骆桑见他出来马上问。
“等一下,凉了再吃。”
“噢。“骆桑又歪着脑袋盯屏幕。三更跳过来坐在一旁语带兴奋地说:“骆桑,我长高了。”“高了点。““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