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住在那种大宅子里宁愿来住这种小公寓,不喜欢餐餐都要jīng细到鱼翅鲍鱼,不喜欢品味极为高雅地品酒拼派头……但是他又喜欢在衣服和香水上破费去买一些奢侈品,喜欢吃一些很普通但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凭了兴趣去收集一些可能永远都不会用到的东西。
这些,他都愿意给他,都愿意陪着他一起。
洗完澡出来后,男人已经在卧室的chuáng上了,但是并没有入睡,而是在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翻看。
柏少御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抽走他手里的文件,“你现在应该还需要静养吧?”
“不妨事。”柏烽炀虽然口中这么说,倒是任由人把自己手里的纸张抽去随手丢弃在chuáng头柜上,还散了几张飘飘扬扬地落在了地上。
柏少御用左手摸了摸男人新长出来的硬扎的头发,“还是长点儿好看。”
柏烽炀任由他的手指滑过自己的发间,然后落在眉尖,滑下去,按住唇角,“那就等它长长。”
收回手指,柏少御单手撑在身后,“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他边说边盯住男人的眼睛,“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或者说,你从什么时候想上我的?”
柏烽炀轻咳了一声,眼底开始有着柔和下来的深黑色,“我第二次回国。”
“感谢上帝,”柏少御凑上去吻他的唇角,“如果你说是我11岁那年的话,我会感到恶心的。”他撤离开了一点儿,随后又补充着,“不过好像也没那么恶心……如果我11岁就能让你脑子里充满了龌龊的念头,是不是显得我魅力也太大了一点儿?”
“你的魅力一直都是最大的。”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去环住他的腰。
柏少御用一脸被打败了的表qíng看着男人,“……其实,你一直都不适合说这些温柔的话。”他抬起右手臂,挽高了衣袖给他看,“喏,被你搞出来了一层jī皮疙瘩……”
当调qíng的话被一本正经外加严肃无比的语气说出来时,违和感是难以避免的。
但是,男人是很认真很坚定的说出口的,也许他不能算一个优秀的qíng人,但是,至少他是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qíng人。
柏少御顺着他搂住自己腰的动作凑前了过去,薄唇停留在他鼻尖前寸许处,轻微的哈气随着他说出口的话语抚上男人的面部,“我一直都不明白,我爱我的话,是因为我自己;你爱我的话,是因为什么?”
“也是你。”柏烽炀翻身把人压下去,手指抚上他的锁骨,“这些问题,你可以以后再来问我。”
等到一室的绮色随着呼吸的渐渐平稳而拉下帷幕时,柏少御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头,掌心的汗湿和肩头上的汗湿jiāo融在一起,有着暧昧的触感。
“喂——”声音里有着微哑的疲惫,但是夹杂着满足的小小叹息,听起来最是qíng色无比。
他半昂着脖颈,从颈间到锁骨处的弧线上的汗意被卧室的壁灯映出一圈光泽,暗隐其下的是触感良好的弹xing,“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这张脸?还是这个身体?”
柏烽炀反手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再用另一只手把人拥进怀里,“自私、骄纵、薄qíng、坏脾气……”
“概括的真好,”柏少御点了点头,“连这些你都喜欢?……那还真是没救了。”他一只手顺着男人的胸前向下抚摸,漫不经心地从胸口摸到小腹,指甲的尖端间或刮过皮肤,蹭出一层美好的战栗感,再顺而向下,抚弄住刚从自己体内带着大量体液退出来的分身,掌心包裹住柱身,拢起来细细地上下套弄了几下后,轻轻地chuī了一声口哨,“……还很jīng神嘛……”
柏烽炀深压了一口气,“……别玩儿火。”话虽这么说,手却开始上上下下地不规矩了起来。
“哪儿有玩儿火?”柏少御用指甲掐了一下已经在自己手中硬挺起来的分身,指甲不怀好意地从根部的表皮上拉到顶端的铃口处,再用指甲背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子,“玩儿的……明明是你。”
柏烽炀低喘了一声,眯起眼睛看着怀里的人——他年轻、漂亮,有着倔qiáng的骄傲和偶尔脆弱的眼神,他需要人的娇惯并且会自然而然地做出邀宠的姿态,比如现在……虽然很多qíng况下都会别扭到嘴硬得丝毫不饶人,但是,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