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致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是个小小的,呃,违规cao作,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金发女孩狐疑地瞅着他们,然后露出了然的眼神,“啊,我明白,应该没问题。”
“最好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晚安,先生们。”她朝他们暧昧地眨了眨眼,关上门。
安致远脸上发热,不禁看了一眼绯闻的另一个男主角——苍朗面不改色地端坐着,好像什么都没听明白。
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这的确不是个表qíng达意的好地方,他闷声道:“明天我要出院。”
“那得由医生说了算。”
安致远叹气,“不知我的主治医生接不接受贿赂。”
苍朗瞪他:“睡觉!”
安致远恋恋不舍地闭眼,又睁开,“我忘了正式聘请你:回来继续当我的保镖。”
苍朗深吸口气,“聘期多长?”
安致远想了想,微笑:“很长。”
也许太过疲倦,又或者是难得的放松,安致远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深沉。
醒来时天已大亮,一室阳光。
他的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chuáng边的那张椅子。
空的。
安致远怔怔地盯着椅背上的纹路。昨夜,苍朗明明答应留在这里,他甚至还说过“没有婚礼”——假如这些又是一场自我安慰的幻梦呢?
昨夜的事,是真的吗?他揽住他腰身的手臂,紧贴他后背的胸膛,低沉的声音和令人安心的气息……这些,都是真的吗?
怀疑啃噬着他的心,手指抓紧被单,安致远又一次陷入患得患失的抑郁中。
甚至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注意到。
沉甸甸的塑料袋放在桌上,熟悉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安致远看着走到chuáng边的男人,说不出话。
“中餐馆买的,我记得你不喜欢西式早餐。”他的保镖说。
安致远深呼吸,平复自己动dàng的qíng绪,“我想再确认一次,你回来了。”
苍朗微叹,俯身,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在这里,确认多少次都没关系。”
安致远在他的心跳声中收回右手,有些窘然,“很奇怪,对吗?”
“不,我了解。”苍朗轻声道。
房门响了两声,主治医生带着助手进来复查病qíng。
安致远非常配合地任由他们转动他的脑袋和脖子,在对方放松的神色中,满怀希望地问:“我可以出院了吗,医生?”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不过——”
“行了,我明白。”他转头用中文对苍朗说:“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苍朗没理他,“不过什么?”他直接问医生。
安致远愣住:他会说A国语言,也就是说,昨晚那个令人脸红的戏谑他全听见了……
“最好能再观察几天,伤口接近颈椎神经,虽然手术很成功,但还不能百分百排除后遗症的可能xing。”医生在患者不已为然的眼神中无奈地笑了笑,“博士,你该知道,我得对一个什么样的脑袋负责。”
“那就多住几天——”
“不,我不想再待在医院。”安致远打断他的话,“这样吧,我暂不离开A国,就在这附近休养一周,有什么问题及时过来复查。”
医生斟酌一下,点头:“好吧。”
安致远松了口气,朝苍朗轻笑:“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有,”苍朗解开层层塑料袋,取出热粥罐子,“吃完早餐再走。”
在酒店定下房间后,安博士开始给安总裁打电话。
三分钟不到,他就关掉了手机。
“那家伙又朝我发脾气,就像被旅行的父母丢在家里的小鬼。”他朝苍朗无奈地叹口气,“都是成年人了,他还要把我的行踪时时刻刻挂在钥匙扣上吗。”
“他只是担心你,尤其是出了这种事。”苍朗把他的行李搬进房间。
“我已告诉他,只是一点皮ròu伤而已,在医院住两天就回去。他对我提前把那批硬塞给我的保镖打发回去很恼火。”
“或许你该留他们下来,为了安全考虑。”
“除了你,我不需要任何保镖。”
苍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续把他的衣物挂进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