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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衙内闯领导休息室里去了,就在他爹退场时间。父子二人喜相逢,周天渊同志拿着杀虫剂威胁老爷子。老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吩咐,“让那个叫王衡的回去吧,把其他人叫过来,让领导劝劝他。”立即有人照办。
老头潇洒离去,秘书替领导教育儿子:“小天,你爸被你气的不轻,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好好反省反省。”
三个人一起撇嘴。别以为门关上他们就听不见外头的笑声,老头儿那么大年纪别笑背过气去。
公安部门的人鱼贯退场,进入后面的领导休息室兼谈话室。礼堂里满座都是官场达人,灵敏度极高,静观其变。
苏白数数人,没有王衡还是七个,低声问柳时飞:“点点扶着的大爷是谁啊?”怎么比老所长和老主任都老?
柳大夫叹气:“你数数他肩上的花就该知道他是谁了吧。”本市警衔最高的,除了市局长还能是谁。本持职业jīng神,柳大夫过去给市局长把脉,顺便给孙局长掐掐虎口。
小周衙内凑上来:“阁老,王衡回去了?”
你来了他能不回去吗?“他让我转告你,不要急于求成。”话带到了,老主任实在是对目前的状态无话可说,回头照顾点点和市局长去。
再看神经所的四个领导,老所长依旧一言不发,教导员和稀泥,“没事,没事,小同志就是玩心重,来凑热闹的。没事儿。”
赵副所长和陆警长各怀心事,都不言语。
秘书同志不满,“领导让你们来劝劝小天别胡闹,你们作为他的领导,怎么能辜负领导的嘱托呢?”
您绕口令啊!陆警长不耐烦了,“苏白,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劝劝他。”
苏白想撞墙,他和周天渊平级,都是小科员。一扭头:“柳时飞,你劝劝他。”
无辜被牵扯进来的柳大夫劝他:“把杀虫剂都喝下去吧。”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谁信啊。
小周衙内很听劝,把瓶盖打开了,回头告诉秘书叔叔:“去告诉我爸,他要拿王衡开刀、拿公安开刀,我就把这瓶都喝了。”
秘书被小衙内气得脸发青,转身出去,到隔壁休息室转了一圈回来,告诉他:“你爸说今天就是看看,不开刀。”
周天渊挑眉:“告诉他,什么时候开刀我什么时候喝!”
这次秘书叔叔回来的比上次还快,“领导说那就现在开好了。”
周天渊神qíng肃穆。
孙局长握住市局长的手:“您看,我是不是该下课了?”
市局长qíng深意重:“点点,要不咱俩一起当志愿者吧。”
这两位是被钉在杠头上的了,出什么事儿都没地儿跑。
老主任踱着方步,瞅神经所的四位,“你们怎么样?为了他们值吗?”
赵副所长现跟教导员请教:“咱们当不成警察能怎么样?”
教导员很睿智,说出一句很符合汉语语法的话:“当不成警察什么都能怎样!”
再请教:“继续当警察会怎么样?”
陆明彦抢答:“不会比神经所更不怎么样!”
龙老所长仲裁:“那就这样!”(小周衙内:哦也!终于听到老大说话了!)
……
阁老叹气:“反正我也要退休了,就这样吧!”
“我反对!”周天渊同志再度出场,唤起众人对他的美好记忆。两位局长的热qíng尤为激烈,眼神都快冒火光了。
举起瓶子,“我真的会喝杀虫剂。”
还装!苏白愤愤:“喝可乐。”
柳大夫也觉得这次玩过火了,凉凉嘲讽:“喝红酒。”
陆警长翻白眼:“喝红糖水。”
周天渊同志郁闷:他的人品啊。举瓶一饮而尽,还不忘夸赞:“味道好极了!”
“切——”不屑声四起。秘书同志都气不起来了。
赵培青皱着眉头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瓶子。周天渊同志还在做豪气凌云状。
闻闻味道,再看瓶子上的标签,颠来倒去一圈,最后看瓶口。
都不以为意,柳时飞笑话赵副所长:“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喝杀虫剂吧。”
赵培青抬头,脸色比秘书叔叔还青,都快绿了,“gay的直觉很准的。”拿起瓶子示众:“这是进口原装的专杀剂,瓶口刚刚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