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冰砂青花碗_作者:腐乳白菜(178)

  翁勉是个能省就不多想的主,只觉得渐渐很期待周闻能靠的更近些,手握的更紧些,也时常会看着周闻的侧脸发呆,其他的一概不理会。

  隔着门听见周闻说,还要把他送回去,他心里咯噔卡了一下,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要结束了,就觉得很难过,直想哭。

  所以他又迷惑了,莫不是他也喜欢上了男人,爱上了周闻这个大哥哥?

  不过爱就爱吧,到这个程度轻易放弃,也不是他翁勉的作风!因而青山常在绿水常流,他缠着周闻的那点心思有增无减。

  阳光透过枝杈照在身上,腊月天照的暖洋洋的,他想着想着,倚在树上睡着了。

  用翁勉的原话,那叫醒有所想,睡有所梦。

  梦里面周闻没了一贯的为难表qíng,站在他面前,目光所及都是他特有的温柔眼神。翁勉撒娇似的抱着他,周闻用唇拨弄着他的耳垂,痒痒凉凉的,比那天他躺在糙垛上,指尖触弄的更舒服。

  过了会儿,唇停下,在他耳边说了句话:“我送你回去。”翁勉大惊,生气撤开身子,立刻天摇地转。

  啪的跌下树,落进个结实的怀抱中。

  这才觉得这一觉睡的浑身冰冷,转头看到周闻的脸,揉揉眼睛大喜道:“小闻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

  “什么回来不回来。”周闻掏帕子给他擦了口水,“我就没走。”

  “诶?”

  “我留下看你玩什么把戏。”

  翁勉瞬间就哭丧了脸,嘟嘴道:“我还当你舍不得我……我不gān,就不回去!”

  周闻叹了口气,问:“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还能去哪儿。那天我出了门后,卢约理跟你说什么了?”

  yīn谋被拆穿,翁勉原形毕露,扭着腰没骨头似的腻在周闻身上,“啊啊啊,我不gān,你老jian巨猾,就不告诉你!”

  “你想跟着我,为什么?”

  “想就是想,没有为什么!”

  “跟着我有什么好,居无定所,还要担惊受怕。我有事在身,更没有时间照顾你。”

  “我乐意,那些事你做得我也能做得!”

  周闻将他身子扶正站直,对着那双眼望了一会儿,很直接的说:“其实,我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陪我来的。”

  翁勉瞪大双眼,愣了半天,兴奋的扑到周闻怀里,迫不及待的欢呼大叫:“真的?太好啦!”

  “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周闻抓住他的肩,把他扳离身体。

  翁勉笑得得意,手臂百折不挠的缠在周闻脖子上,“我才不在乎,只要在你身边,gān什么都行,我是真的喜欢小闻哥哥。”

  周闻身体僵住,任他攀在自己身上,这次没有推开,而是缓缓伸手搂住了翁勉,越收越紧,生生要把两具身体捏在一处。

  翁勉抬头要呼痛,又被衔住了嘴巴,温温热热,舌尖所到之处诉说的尽是爱恋。

  隔了一会儿,周闻放开他,喘着粗气。

  “即便翁老师会生气,我也豁出去了。你当真不后悔?”

  翁勉脸通红,使劲摇摇头。

  “舅舅不会生气,小起哥哥也不会。不过下次,下次再那啥的时候我要跟你换位置。”

  周闻一怔,宠溺的笑笑:“好啊,不过你要先把上次的给我补全。”

  “补全?”翁勉吃惊,“难道上次我……我不gān,好痛的……”

  “再次不会让你痛。”周闻肯定的说。

  还想争辩,又堵了嘴。

  自此,北风再烈,也不过当chūn风而浴。

  几个月后,翁勉顺利加入,成为周闻的助手。

  1945年,抗战胜利,驱逐外敌。

  同时,国共两大阵营的矛盾日益凸显,内战一触即发。

  1948年,两人转战,潜伏在国党中,移居台湾。

  1950年,两岸对峙局势已定。翁勉拒绝接纳因工作安排的妻子,两人忽觉厌倦,双双隐姓埋名逃到香港。

  1955年,周闻在一次车祸意外中受到轻伤,就近送至私人诊所救治,再遇卢约理和钟来寿。

  十年多年相隔,足以忘却仇怨间隙,但卢约理和周闻仍旧眼不对目,故人见面你来我往也甚是热闹。

  毕竟众口铄金,同xing之爱再深沉也是禁忌,四人合力在远僻山中买了处大些的房子同住,原离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