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岚蓄侧脸过去看着穆岚泽道：“薛贞贞?”
穆岚泽看了他一眼，“对。”
穆岚蓄对薛贞贞这个疯女人是十分厌恶的，但这不代表他看到她以这种方式站在台前，会感觉快乐。
事实上，他不仅不快乐，甚至觉得十分不适，不是因为同情，只是觉得有些残忍而可笑。
他问：“为什么?”
“薛家风头太盛，是该踩一踩了。”穆岚泽说得轻描淡写，见穆岚蓄还想说什么就看着他道：“找你男朋友玩去。”
穆岚蓄瞪着他，却在他不容置喙的眼神中抬腿转身去了夜家那头。
而穆岚泽却在他离开后，对身边的厉晗道：“把他带过来。”
“是。”
半晌后，身形消瘦的本城莲被带了过来，当他看到这里坐的人是谁时，眼神中便闪起了充满着不知是和情绪的狂热的光。
……
夜家兄弟本来还在互损斗嘴，见到他们的隔间帘子那头弹出了个脑袋，顿时一起闭了嘴，换上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穆岚蓄被他俩变脸的速度震惊，犹豫了半天才将身子也探进了帘子中。
他不太好意思的道：“穆岚泽把我赶过来了。”
“过来坐。”夜穹宇笑眯眯的朝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别理这禽兽，来我这。”夜玄司说着还踩了夜穹宇一脚。
“哎我艹。”夜穹宇疼得爆了粗口。
穆岚蓄在这期间又退回了帘子外，独剩一个脑袋在帘内对他二人道：“再见，我去找林莫了。”
说着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玄司立刻站起身跟着他一起走了，夜穹宇微微敛眸，没有动作。
不一会儿，路易家的隔间内就涌入了一对小情侣，林莫见他俩来了开心道：“我还说去找岚蓄玩，你们就过来了。”
穆岚蓄摊手，“我被穆岚泽赶出来的，他嫌我烦。”
林莫一脸诧异，“啊?为什么啊。”
穆岚蓄抬抬下巴，示意他看下面台子上的女人。
“我就问了问下面那位。”
林莫了然，拍拍他的肩道：“你这么问肯定戳你哥痛处啊!”
穆岚蓄不解的看向他。
林莫继续道：“我听说当时你哥把你从本城莲那救出来的时候，你就跟个血人似的，薛贞贞当时拿着抽血的粗针管扎了了你的动脉，被抓包的时候，她还准备继续扎，那场面，我要是看到指不定得一枪崩了这女人。但你哥偏不……他让她活了下来。”
活下来，每天用刑让她从完整变得支离破碎，不仅身体受尽折磨，现在还让她以这副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对于从前的娇娇女来说，自然是比杀了她要痛苦千万倍的。
穆岚蓄没说话，垂下脑袋，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夜玄司将他往自己身上一揽，“行了，我就看不得你这个模样，可怜的很，是要我摘月亮送你么?”
穆岚蓄不要脸道：“我不要，我要太阳。”
夜玄司扑棱扑棱他的头，半晌低声道：“薛家越权好些年了，上位者们早就不满，他们虽然需要薛家，但却不需要这样的薛家，你哥也是顺应着上面这些声音，就你的事情找到突破口，好着手收拾薛家。”
穆岚蓄猛的抬头，关注点很奇怪的问：“上面?”
夜玄司点头，“S等上面还有更高的等级，只是说对于一般人来讲，能知道个ABCD，就已经足够。”
“譬如穆家家主，你和你哥的父亲，他就是超过S等的存在。当然，并不是所有上一辈的S等人都能有这样的待遇。”路易科菲说道。
穆岚蓄点点头，在心里暗暗记住了他们的话。
原来在这个社会，还有比S等更高等的存在。
此时台上，薛贞贞已经在那站立了好久，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直到台下有人开始起哄。
“跳啊!”
“不是舞会皇后么，咋不跳?”
“站着就有碍观瞻，跳起来该多辣眼睛。”
“我可不管，就当看猎奇表演了。”
“跳!跳!跳!”
“跳!”
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