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虽然在外界有着一个“墙头糙”的美名,可他自认为不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尤其是对待下边人,那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子!
喝了小顺递过来的那杯浓茶,何司令硬着头皮说服自己:“认就认了吧!自己身边也的确就剩下小顺这一个亲近人了!他都不在乎我只比他大九岁,我还怕什么!这孩子,说他呆,兴许是让我吓的——我这是矫枉过正了,也怪不得他。往后可不能再打他了,我的儿子怎能是这么个避猫鼠的德行?重新的教育教育,把他放在台面上锻炼锻炼,兴许也是块好材料!”
何司令硬着头皮,认下了小顺这个儿子——不是gān儿子,就是儿子!
小顺跪下来给他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服侍他穿衣洗漱。何司令的内心斗争着,多少还是觉着有些不应该。
一时吃过早饭,他把小顺叫到书房去,在桌面上摊开一张白纸,用毛笔蘸了蓝墨水写下“何承礼”三个字,然后向小顺解释道:“按照何家家谱,我的下一代是承字辈。你既然成了我的儿子,总让别人喊着小顺也不大体面,以后你就用这个名字吧!”
小顺望着那三个字,点头答应道:“是,爸爸。”
何司令听着小顺喊自己爸爸,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别扭——要是细说起来的话,也讲不出到底是别扭在哪里,反正就是直觉上觉着很不舒服。
离家到营里转了一圈,何司令chuī着冷风,头脑一清醒,就又后悔起来了。
为今之计,一是将错就错的捏着鼻子把这儿子认下来;二是宰了小顺,双方心里也就都清静了。
何司令舍不得宰了小顺。
二月二那天,何司令大请客,在席中向军中众人宣布了小顺的新身份。在座诸位登时哗然起来,都觉着这个事儿非常之不妥当——如果现在何司令再老个十岁二十岁的,或者小顺再年轻个十岁八岁的,那还算是差不多。
冯国忠倒没说什么,就是拿眼睛不住的看小顺。小顺低头站在何司令的身后,一身副官打扮,头发脸面都收拾的很gān净齐整,表qíng是严肃中带着点害羞,害羞中带着点得意。
看够了,他转头对身边的参谋长低声道:“这家伙,死人堆里刨出来的小崽子,成了何少爷了!”
参谋长把声音压的更低:“这小顺有手段呀——做奴才的海了去了,有几个做成少爷的?”
冯国忠冷笑着“哼”了一声:“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还小顺?小顺是你叫得的么?人家现在是‘何承礼’了!”
若是一般人家的老太爷认了义子,大概旁人都要上前恭维玩笑两句的。不过何司令是显然的不甚高兴——几乎就是qiáng颜欢笑。搞得部下将官们也跟着惴惴的,连猪头ròu都吃不下去了。
第50章 蒙疆之北
凌晨时分,何司令爬出被窝去撒了一泡尿,然后在初chūn的并冷空气中哆哆嗦嗦的跑回卧室,跳到chuáng上。
小顺睡的迷迷糊糊,下意识的掀开被子让他躺进来,然后顺手就把他搂进怀里。此时窗外天光微明,风声呼号而过,朦胧中就给人以chūn寒料峭的感觉。何司令的睡意已经失了大半,不过被小顺这样紧而稳妥的贴身抱住,那感觉还是很慵懒惬意的。
腹部硌着一根火热粗大的物事,持久的坚硬着,有时甚至还会微微的脉动。每日凌晨都是如此,这简直让何司令感到艳羡之极,同时又有点嫉妒。
小顺依旧是贪吃贪睡,仿佛是忙不迭的急着继续成长。此刻chuáng上安静下来,他便立刻又恢复了熟睡的状态。何司令把手伸进他的睡裤中,他没知觉;何司令攥住了他的东西,他依旧是没知觉,只是像个小shòu一样轻声的呼噜着。
何司令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了李世尧。
如果身边躺着的是李世尧那个王八蛋的话……
何司令感到自己体内出现了一股子热流,很不安分的在四肢百骸中穿梭流动着,所过之处一片火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难耐的张开嘴微微喘息着,半赤luǒ的身体同棉布被里缓缓摩擦,恍惚间他觉着自己成了一溪chūn水,暖洋洋的溪流中,中流砥柱般的立着肚子里的那块冰。
饱暖思yínyù,他想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这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开始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