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没什么工作人员，霍照月听到脚步声转头，抬手对程涣道：“宋凛的主演还是邵峋，你们的戏都还没开始拍，刚好我这会儿空，和你们两位主演说点儿事。”
程涣走过去，站在霍照月旁边，剧组导演不知是心疼演员还是有老师qíng节，讲话一定要站着，但听得人最好能坐就坐。
别墅二楼主卧是一个拍戏用的房间，最大的家具就是此刻邵峋屁股下的那张一米八的大chuáng，霍照月不习惯程涣一米八几的个子杵在她旁边，抬手一指邵峋旁边说：“你坐吧，我站着说，你个子太高了，这样说我不习惯。”
程涣垂眸，看了邵峋一眼，没动，邵峋叼着根烟抽得百无禁忌，闻言还一手夹烟，一手在身边的chuáng垫上轻轻一拍，端的是一派“与人为善”。
还装模作样地笑了笑，对程涣道：“来，坐这儿。”
谁都不会在人前表现出针锋相对，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邵峋没有做声，表qíng清淡地坐到了chuáng边。
霍照月满意了，正要开口，想了想，又转头看了眼门口，见门开着，边抬步去关门边道：“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我们这个剧吧……”
大门合上，霍照月反身回来：“我们这个剧吧，因为xing向问题，所以我得先和你们两位男主演提前说一下。”隔着两米站定，抱胸正色道，“说白了，毕竟是同xing恋剧本，需要身体接触的对手戏也不少，两位如果有什么，嗯难言之隐，可以提前说出来。”
顿了顿，想起什么：“我记得程涣你应该是直的。”
程涣点了下头，嗯了声。
霍照月转头看邵峋：“别介意我问的这么直接啊，你呢？”
邵峋抽着烟，烟头的星火闪了闪，跟和项目方开项目研讨会似的，邵大投资人边抽烟边装起了大尾巴láng：“我啊，我不是。”
霍照月以为邵峋说他不是gay，了然地点了下头。
邵峋却转头睥睨了眼程涣，“友善”地笑笑：“真是有点不巧啊，我不是直的。”
程涣：“……”
原来理解错了意思，霍照月忙道：“那没事，咱们是演戏，又不是真的。问你们xing向问题，也是提前知到个qíng况。”
亲耳听到qíng况的程涣却不像霍照月那样相信邵峋的话。
不是直的？
敢qíng他高中追人校花是因为校花身上的衣服好看？
程涣才不相信，邵峋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变个招数恶心他一把。
霍照月继续道：“咱们这个戏，剧本一直在调整，前几天你们两人的剧本又调整了一遍，我已经提前看过了，是这样的，因为对手戏很多，又是bl题材，还希望你们能够自己调整下状态。拍戏是拍戏，真的假的得分清。”
霍照月：“还有就是，这个也提前和你们说下，剧本虽然调整了，但吻戏和chuáng戏都有，这个你们也先心里有个数。”
第7章
邵峋直接掐了烟。
——
程涣打断：“只是网络剧，不是上院线的电影，也不需要国外拿奖，国内不能播的剧qíng为什么要拍？”
霍照月：“国内是不能播，韩国泰国那边可以播啊。”
程涣顿时有点无语，他接这部剧的时候并没有问过这么多，并不是因为可以演，而是纯粹认为不会有吻戏chuáng戏这种，毕竟BL网络剧的亲热戏份是卡线的，根本不能播，所以他以自己的经验理所当然地认为不会拍。
却没想到这剧还要输出国外，赵勉怎么提都没提过？
程涣有种马失前蹄的忙缪感，再一想到还是和邵峋拍，当真是恨不得当场甩手走人。
但程涣多年来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他估摸着，如果自己不行，邵峋那边恐怕更不行，与其自己主动拒绝，不如让邵峋来。
程涣等着，结果等了半天，邵峋一个字也没说。
连霍照月都有点奇怪地看着邵峋：“那什么，邵峋，你能演？”
邵峋一派沉稳地同她对视：“能不能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霍照月立刻看向邵峋旁边：“程涣，你可是演员啊。”
程涣手指掐在chuáng单上，面上平静地回：“可以。”
霍照月笑笑：“我还以为我要劝很久，你们都不排斥，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