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程涣挣脱开的一只手牢牢抓住,送到衣服纽扣前,十分大哥大的口气,淡然道:“来,你来,不是想gān点什么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邵峋的胳膊吊在半空,进退不得。
程涣一脸任人鱼ròu的坦然:“怎么不动手了,我给你这个机会,我主动配合你脱衣服,不算你qiángjian。”
邵峋:“……”妈的,我们好脾气的大佬遇到你们这种吊里吊气的大哥也是怕了。
邵峋看着程涣,默默叹了口气:“你这个脾xing,我还真是拿你没辙。”
程涣却没松手:“拿我没办法的时候就要开始说点好听的了,是吗?”
邵峋挑眉,笑道:“宝贝儿,你真是了解我。”
程涣放开了手,邵峋反手轻轻握住,刚刚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程涣手背上有条红印子,看看不像手挠的,似乎是烫伤,应该是端烧水壶的时候碰到的。
邵峋垂眸看着,送到唇边chuī了chuī:“我回去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原谅湛临危,所以我就换了个假设,或许你根本没有原谅他。”
程涣没有抽回自己的手,邵峋的掌心温热,像一块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的石头,gān燥宽大,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和人肌肤触碰,会令他觉得尴尬别扭,可如果那个人是邵峋——
他愿意多份耐心尝试一下。
邵峋握着那只手,继续道:“既然你根本没有原谅他,我就又想,为什么要每天看他,你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你有什么目的我不好乱猜,但你没有回来找我,这让我心里很没底。”说到这里,邵峋目光抬起,专注地与程涣对视。
狭窄的车厢后排,程涣掌心滋生出温热的汗,他忽然觉得有些热,真皮座椅黏着后背,喉头黏腻在喉腔中,他那些冷静克制在邵峋的温言软语下忽然间烟消云散。
邵峋看这他:“你怎么不说话?”
程涣喉结动了下,顾左右言他地反问道:“你为什么来?”
邵峋吊吊眉锋,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不来找我,又在这里和湛临危吃饭,你觉得我还能坐得住?没轰了这饭庄还不是因为我做了二十几年没有武力装备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吗。”
又切齿道:“你要和别人吃饭,我也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出场了,但偏偏是小舅子那小畜生,不这么来,我多没面子。”
程涣眼神中的笑意和手心的汗一样多:“那现在当着他湛临危的面,把我这个薄qíng寡义之徒扛走,算是够赚面子了吧?”
邵峋一手握着程涣,另外一条胳膊搭在程涣肩后的座椅靠背上:“够,跌宕起伏又不失梦幻,剧qíng再充足一点,我们可以直接领证结婚了。”
程涣不紧不慢地回他:“把车开到荒郊野外试图qiáng行动手,这个剧qíng还不算充足?”
邵峋龇了龇牙:“不算,qiáng行未遂就不算。”
程涣:“我给了你机会了,你自己太怂也怪我?要我自己脱吗?”
邵峋握着程涣的手,第一次在心里默默问自己——为什么他怂了不敢真的去脱程涣的衣服?
还不是因为以前没脱别人衣服的经验吗?
手生!
邵峋这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的怂找了个贴切合理的自我安慰,还将此怂归类为“大佬的爱妻怂”,正要把这个新概念同身边人分享,车厢内响起了手机铃声。
是程涣的。
程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却没有名字,只有一窜手机号码。
邵峋凭借着qiáng悍的记忆力辨认出这个他曾经瞥过一眼的号码——湛临危。
程涣看了一眼,显然没打算接,正要把电话收起来,被邵峋拦住:“我要是没猜错,你是想涮湛临危一把对吗?”并不细问。
程涣回眸看他,没否认:“差不多。”
邵峋:“那你一个人多没意思,又能涮他多少,多个人可以涮他双份,我来配合你,就像刚刚在饭庄你配合我一样。”
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在饭庄配合邵峋演“劈腿渣男”,程涣就又有点想笑,既然邵峋猜得八九不离十,他索xing点头,看邵峋怎么配合他涮湛临危个双人份。
邵峋搭在椅背上的胳膊动了动:“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