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一次狠狠压住了自己的身体,声音变得粗重,深深地呼吸声,他道:「这是你自找的,现在你就算喊停,我也不会松手了!」
叶宇真朦胧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下面有异物cha入,像是手指在不停地做著扩大的工作,然後是一根灼热滚烫的东西抵在了入口处。
他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他几乎恐慌地喊了一声:「曾雨森?」
他听到那人淡淡地道:「是我!」
然後,叶宇真开始意识到这不是现实,而是在梦里。
因为如果在现实中他听到那声确认,会觉得放松,带了一点期待的肯定,但是他现在却觉得难以言喻的痛苦,觉得太过残忍,就像看一部已经知道不幸结局的电影,再回过头去看那些温馨幸福的场面,只会加倍的悲伤,远胜於观看它的结尾。
「醒来,快点醒来!」叶宇真在挣扎,可是他的身体就像被缚上了万斤的枷锁,内心尽管拼命挣扎,身体却无法移动分毫,只能这样的坠落,向著无底的深渊坠落。
「叶宇真,你要记住,这是我给你的烙印!」
随著那句话,他的身体被异物刺穿了,带著分裂的痛苦,但是很快又被生理上那种兴奋所代替。
他的身体几乎是无为地被人猛烈冲击著,伴随著一阵又一阵地快感。
他被不停地换著姿势,身上的人似乎在尽qíng的享受著对他的掠夺。
大脑已经完全停工了,身体的反应全部jiāo给了本能。
「你真棒,宇真……你的叫chuáng声真好听。」
「宇真,你在害羞吗……我想……我喜欢上你了,我该拿你怎麽办?」这句话丝毫没有不知道该怎麽办的困惑,因为接下来是他对他更为疯狂地占有。
那种疯狂让叶宇真觉得自己快被拆散了。
「宇真,你还会求饶,你真可爱。」
然後呢,就是清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
不过一瞬间,他的灵魂连同他的人一起掉进了地狱里。
天堂与地狱的一步之遥,那种落差才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几乎在同一刻,叶宇真也从恶梦里惊醒了过来。
他满头大汗,胸膛激烈起伏著,喘著气,四肢依然因为当时害怕的感受而无力。
其实那晚生理上的伤害早已经模糊不清了,毕竟在Cyclades岛上被qiáng迫著高cháo,身体已经根本无从记忆当初的伤害,试想一个掉落在泥塘里的人,又怎麽还会去在意裤脚上不慎溅上的泥点。
但是唯有那睁开眼,灵魂坠落的那一刻感受就像用一把刀子一般铭刻在了他的心里,那种伤痕迟迟无法治愈。
他那之後经常发恶梦,一晚一晚重演那一晚的qíng景。
梦把他潜意识里的记忆全部还原了出来,所以比现实里的真实感受加倍的清晰。
每次当他在清晨里睁开眼睛,当他看到安德鲁平静地注视著他的双眼,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那实在太痛苦,他几乎要开口哀求安德鲁不要出现在清晨里。
他诱惑许安林背叛了曾雨森,却又辜负了视他为光明信仰的许安林。
许安林给了他最真诚的信任,炽热的崇拜,相信他能所承诺的一切。
然而在他的内心当中,其实深藏的不是祝福。
他幼稚的冲动,给他带来了生命里最黑暗的一幕。
他得到了惩罚,只是那惩罚太过沈重,以至於他直到现在还在刑期当中。
所以他不会开口向安德鲁哀求,因为他在服刑。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qíng是什麽样的,安德鲁是否察觉。
但是安德鲁下一次再与他同榻共眠,清晨醒来必定是不同的姿势,不同的表qíng,但他从不自动消失。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让他疲惫,最後麻木,人类生存的本能要求他遗忘。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不再发恶梦了,叶宇真记不清楚,也许是那一刻开始,他就躲著安德鲁了吧。
今天也许因为那些照片的提醒,又或者是重回了这个令他终身难忘的地方,他又做起了那个恶梦。
身体旁边的手机不停地闪著红色信号灯,像是有人打了电话进来。
叶宇真摸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
天,安德鲁四十八个未接电话,足足六十条短信。
疯了,叶宇真没好气的将电话丢到一边。
安德鲁自从发现叶宇真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开始,就学会了发短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