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_作者:四五/平素有酒(12)

  过于qiáng烈的快感让我许久无法集中jīng神,我伏在小鸭子背上喘息了良久才慢慢支起身来,看了眼小鸭子一片láng藉的下身,说实话我想的第一件事竟是今后一定还要这样弄一次,实在太他妈慡了!我当时把这种快感仅仅归结为是因为bào力而产生的兴奋,以后我才知道当时我的想法有多么无耻而错误。

  拉好裤链我又从禽shòu回归到了人类,也算温柔的给小鸭子擦gān净下身,穿好衣裤。我俯身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很湿很冷。我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塞在了枕头底下,又在第一张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除了开始时的嘶喊,小鸭子再没发出一点声响。

  我出了病房慢慢往楼下走,走到一楼时正见顾盼上楼来,他见了我微微一怔,我见了他一挑眉梢。顾盼脸色一变,扔了手里的花大步就往楼上跑,我悠然的溜达出医院走到自己车前,抬头眯着眼看看大冬天里午后的太阳,没感觉温暖,也不感觉刺眼。我低下头咧着嘴对着车窗一笑,指着里面的人骂:“平疆刀,你他妈真不是人揍的!”

  我等了三天,等着顾盼来找我理论,可我等来的是我大哥。

  我大哥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今年三十六,比我整整大了一轮。他妈死后我爸又娶了小自己二十岁的我妈,然后在四十五岁的时候有了我这个老来子。人都说老来子最得宠,可我爸因为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所以是越宠越打。我打出生起就逃得没了边,打架掏鸟,偷钱喝酒,掀小姑娘裙子,扒小朋友裤衩,直接就给我爸那套棍棒理论当了靶子。老爷子当时五十多岁正当年,成天界白天忙国防,晚上治流氓,跟武侠小说里的大侠赛的,身边万物皆能成为武器,那叫一个信手拈来。从鞋底子到板凳子,从衣架子到火筷子,从铁铲子到锅盖子,终于在有一次得知了我把周叔叔家的小女儿骗到了男厕所里qiángjian未遂之后,直接掏出枪来就要把我毙了为民除害。那一次我妈一个人民教师满地滚着撒大泼替我求qíng,就连我那一向不苟言笑,有勇有谋,堪当大任的大哥都跪下用最狠的脏话骂我,骂的时候还不忘一直挡在老爷子那黑dòngdòng的枪口之前。那一年我十五,我大哥二十七,我第一次觉得有个哥真好,过了一年就跟着我这哥到了日本,三年后我大哥回国,老爷子还是不愿见我,我就又被我大哥送到了新西兰,因为那里地广人稀,我就算再有qiángjian的瘾估计也只能qiángjian绵羊了。我这大哥和我那爹可不一样,年轻一代信奉的是经济制裁,我在新西兰的两年里我大哥只保证我的基本生活,多一分钱也不给我。不过他没想到,新西兰那边尽是些挖煤的大财主或是县局级肥差官员的少爷,这些人家里那叫一个腐败有钱啊,于是我冥思苦想也给自己编了个新身份,XX市海关关长的儿子,许诺了无数辆走私跑车,全跟夏利一个价,然后非法集资了一鞋盒子现金,抱着这鞋盒子直接给自己买了辆二手Skyline,改了引擎,轮胎,排气,避震器,防滚架,差速锁等等等等,然后把qiángjian的热qíng与勇气全部投入到了车技的提升之上,中间出了无数次事故,撞了修,修了撞,开始一边赚钱一边烧钱的非法赛车运动。当我终于学会了长漂之后,那零件和汽油的烧钱速度更是直线飞升,终于有一天我和我的车滚下了赛道,看着那冒烟拧个的Skyline,我的心终于拔凉拔凉的,突然间觉得索然无味,自己打包了行李,又骗了最后一笔钱,去了大使馆办了签证,背着我哥到了澳大利亚。

  到了澳洲我连最后那一点年少的狂热也失去了,终日里游手好闲,聚众斗殴,和华人里最烂的阿飞混在一起,糟蹋那些最清纯的女学生。当我大哥在一年后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地下室里和一帮视觉系的抽大麻,我冲着我哥傻笑,几个jì女冲着我大哥尖叫着开始脱衣服。我那神勇的大哥带人把教唆我抽大麻的一伙人打成了残疾,然后把我锁在当地一所房子里整整三个月,每天白天派人给我传道,一帮人捧着圣经“主啊”“父啊”“圣啊”的给我印证神迹,晚上再派一拨人在我面前表演毒发时的种种惨状,如此这般白天天使,晚上魔鬼的引导我走向正道,虽然最终我没能信奉了伟大的主,至少我是充分明白了吸毒的可怕后果,日后不管如何坚决不碰毒品了。

  幸亏我当初只是刚沾上大麻,并没有上瘾,事后我那铁腕的大哥对我说“那三个月里只要有一次看见我毒发的下贱样子,就替老爷子亲手了解了我,替我给我亲妈养老送终”。我那一次吓得抱着大哥痛哭流涕,真怕被他大义灭亲了。之后我又被大哥送到了法国,他临行前我指天指地的发誓老实呆着再不惹祸,终于在巴黎逛了九个月的博物馆之后被我大哥恩准回到了亲爱的祖国,此时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在三大洲四大国荒废了我宝贵的七年青chūn。回国后我终于悟了,找到了我人生的目标,开始背靠大树好乘凉,家有牛爹好嚣张的纨绔子弟生涯,两年里认识了卫东,贺铮,张睿,李慕君四人,我在四人中年纪最小,所以颇受照顾,两年来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