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是说,他出轨了?
他才来广州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就出轨了?
为什么他出轨,自己这个当事人一点都不知道?
方然结结巴巴:“我违背了誓言?谁说的?”
这句话问出口,自然也证明方然确实脑残了。
就算用脚指头想,也会知道,huáng彬听到的谣言除了洪凌波提供之外,还会有谁。 方然意识到这一点,连忙改口:“洪姐怎么可以……瞎编乱造?”
就算他打定主意要跟huáng彬‘恩断义绝’,但是这种事关自己清誉的事,还是要彻底的说清楚。
huáng彬面带讥诮:“我表妹怕你会出事,怕有负所托,才叫我来的。她说你……跟某位女同事打的火热……”
“打……打的火热……”象是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方然哑然失笑:“女同事……这你也会相信?”
他一个GAY,不去跟满间的年轻男生打的火热,竟挑上了一个女的。
真是太可笑了。
huáng彬坐到了chuáng上,他背对着方然,黯然道:“这世上之事皆有可能……” “那你去了上海,也会突然喜欢上一个女人么?!”方然很恼怒。
“……”huáng彬翻身躺到了chuáng上,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方然恨恨的走到chuáng边:“你说话啊……你晚上不是要睡在这里罢?”
huáng彬将被子拉高,半遮住脸庞。
方然就直愣愣的站在chuáng边,视线几乎将被面烧出一个大dòng来,一边忍不住的囔囔:“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是听了洪姐的话,来捉jian的,是不是?!起来说清楚啊?捉贼拿脏,捉jian在chuáng……我怎么就只看到你这个jian贼在chuáng上……”
世人哪能不犯错,当然包括huáng彬在内。
确实他一听表妹所说,肺都要气炸了,心中的整缸醋都打翻了,根本没有细思,他只恨不得立刻瞬移到广州,找方然询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与方然一见面,两人就吵上了。
他一番的qíng意,结果从头至尾只得到方然不断的说,结束了、完了、分手了的话。 这些话就象一桶桶冰水朝他扑头盖脸的浇下,冷了他的心,也清醒了他的头脑。
爱qíng真的会让人变得愚蠢。
变得短见,看不清眼前的事实。
huáng彬不禁嘴角轻噙笑意。
若是方然真的有心要跟他分手的话,那么就根本不会去澄清表妹的那些话。可是方然澄清了,且极力的反驳着。
这就表明,方然应该还是爱着他的。
方然越是激愤、越是生气,就越是爱的深。
原来他们还是彼此相爱的……
方然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
他很清楚,刚哥的这间公寓根本只有一间客房。洪姐领huáng彬住在这里,分明是早有预谋。 现在huáng彬独自霸着这张chuáng,那神态举止分明表明了,就算立刻地震,他死也要死在这张chuáng上。 真是可恶啊!
huáng彬是想让他先低头先示弱,主动爬上这张chuáng么?
然后巴在他的身边,诉说自己愚昧和短见,然后求他的谅解和饶恕?
别做梦了!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方然了,那个傻傻的为了爱qíng愿意做任何事的方然了。 他受够了,受够了!
方然深呼息几下,镇定自己的心qíng,又环顾整个客房。
这里摆设极为简单,可以坐下来的只有一张单人椅,根本没其他可以勉qiáng睡觉的地方。 他突然想到客厅里的又宽又长又软柔的沙发,不如晚上就搬到外面睡好了。 只是……这房间里总共就一条鸭绒被,现在正盖在这个混蛋的身上。
广州的冬天在夜深之时,也会很yīn冷,不盖被子……算了算了,随便拿件大衣往身上盖一盖。 或者,他gān脆去外面的旅馆住上一晚。
方然打定了主意,便朝chuáng上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刚刚他们在客房里又一通大吵,不知道刚哥他们在外面听到了多少。
现在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洪姐恐怕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只要一想到迈出这间客房,恐怕将要面对刚哥和洪姐惊奇或是探询的眼神,这岂不是令人很是尴尬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