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根本上不了台面,更呈论与之相比。
只有那样的人才值得让别人拥捧、呵护罢,能让整个酒吧为之失色甚至沉寂,难怪罗自新会……
方然弯起十指,想将指甲深深的藏在手心里,但这是徒劳无功的。
他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还是趁这个时候,赶紧离开罢。
正当方然打算平静无波的退场,这时他和罗自新当中的位置,竟然有人坐了下来。
方然终于松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目光偷觑了一下边上的人。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能让方然的表qíng象是见鬼了一般呢?除了那个在深夜被迫送他回家并且让他臭骂一顿的huáng彬之外,还会有谁呢。
方然惊异的瞪大了眼,心中慌乱的想着,huáng彬大概也没有看见他罢,否则又怎么可能坐在他的身边。
象天方夜谭一般的事qíng,毕竟还是发生了。
这也许是方然一生中最尴尬最难熬的一刻了。
方然感到失望之余,也深深的的体会到世事的反复无常和无可奈何。
现在他只盼着他们——这些人,能快快离去,跳舞接吻直接做爱,爱gān嘛gān嘛去。
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些人,再也不想。
方然将手撑在额头上,遮住自己的面孔。
他又小心翼翼的偷偷将身体往反方向侧过去,想快速遁走,偏又想起这杯啤酒还没付钱,于是一只手伸进裤兜里掏皮夹。
调酒师阿北目瞪口呆了,毕竟在吧台上坐着这样的组合,也算是千年走一遭。
可怜的小然……
当初老板的朋友,这个姓罗的是怎么样追求方然的,阿北可以说是亲眼目睹,并见证了这段孽缘。
阿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将调好的酒狠狠的用力的搁在罗自新的前面,甚至还有些洒出来。
罗自新愣了一下,就在他发怒之前,他的qíng人那个的优雅男子便笑道:“呵……这种小地方的调酒师也都这么有个xing的么?”
阿北微微一笑道:“帅哥,第一次来罢,我们这里不仅人有个xing,连酒也很有个xing。这里最有名的jī尾酒刚刚才调制出来的,别的地方是喝不到的,要不要尝一尝啊?”
这下连huáng彬也好奇起来,想不到自家酒吧里的调酒师还有这个水准?!
罗自新望着自己的qíng人笑道:“秦真,我说嘛,不要小看这个城市,水深着呢。”
秦真不可置否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尝一尝。”
但是秦真的心里绝不相信,这种地方哪能出什么jīng品,尽管这个城市的人都非常有钱。
罗自新觉得调酒师有些敌视他,真是莫名其妙。
“那就来两杯——huáng彬,你要不要?”
huáng彬噙着笑,却摇摇头。
阿北努力的回想,上次调试jī尾酒时,那些失败作品的步骤。
他心底狞笑着,快速的搞定了在灯光呈现某种奇异颜色的一杯。
阿北面无表qíng的递给罗自新。
“这种颜色让我想起腐化了的血液,新——你快喝喝看罢。”
秦真的形容让罗自新直冒冷汗。
在众目睽睽之下,罗自新心里虽然十分抗拒这杯东西,但还是咬牙闭目一口饮尽。
那酸涩的味道猛的冲进嘴里,进而弥漫到鼻腔,几乎把他呛个半死,眼泪竟不由控制的溢出。
这时候,那风度翩翩的模样已不复存在,整个人láng狈不堪。
“味道怎么样?”秦真有些诧异的盯着罗自新,欣赏着他每个扭曲的表qíng。
罗自新眨眨眼,喘口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北不待罗自新开口,便说:“怎么样,够呛罢。要不,怎么会叫做‘大胆的负心汉’呢。”
“大胆的负心汉……”huáng彬低声重复了一遍,有些忍俊不禁。
罗自新不禁呆愣,更多的是恼火,但是在朋友和qíng人面前他却发作不得。
秦真手指在吧台上点了点:“这名字倒有些奇怪,那给我也来一杯,我也想尝一尝了。”
阿北更开心了,意味深长的说道:“要不我给你们多调几杯,尽qíng的负心罢……”
huáng彬再也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罗自新心道:你手下的这调酒师,这是调酒啊还是在调我啊?你竟还在边上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