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仪早上八点钟时才回了家。经过一夜的狂欢,早已累的面如土色,亏得时时补妆,才用脂粉维持住了一张粉白面庞。进了家门之后,她疲惫的扔了小皮包,又将脚上的高跟皮鞋甩掉,然后赤了双脚走上楼梯,也不吃饭,直接就回卧室补眠。
她这生活习惯,正合了苏东海的心意。他早早起chuáng,洗漱之后便偷偷溜出客房,跑去歪缠顾理初。他怕让人撞见,所以一路上走的是蹑手蹑脚,好容易到了卧室门口,轻轻推门一看,只见顾理初穿戴整齐,上身的衬衫外面又套了件格子图案的绒线背心,正撅着屁股跪在地板上搭积木。
“傻子!”他一闪身进了房,随手关了门:“你也起的这么早啊?”
顾理初回身从chuáng上拿过手表看了看:“不早了,平时这个时候,我已经和我哥哥出门了。”
苏东海蹲在他面前:“你这摆的是什么玩意儿?”
“是工厂的大门。”
苏东海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头发:“这有什么好玩儿的?我们还是亲一亲吧!”
顾理初犹豫了一下:“又要亲啊?”
苏东海见他不是很反感的样子,便凑过去低声道:“你躺在chuáng上,我还在你上面,好不好?”
顾理初低头想了想,感觉同这花脸猫亲嘴也是蛮有意思的一件事。便点点头,起身走到chuáng边,仰面朝天的躺下了。苏东海赶忙跟过去爬到了他身上。先还低头看了看他的脸,然后便急不可待的亲了下去。
这回亲吻,同昨晚相比,又有不同。苏东海不但嘴上忙着,两只手也不肯空闲,从顾理初那衬衫下面伸了进去,四处抚摩不休。顾理初不疑有他,只闭着眼睛任他上下其手,过了一会儿,渐渐觉出趣味来,便也抱住了苏东海,偶尔细细呻吟一声。
这二人不晓得胡闹了多久,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苏东海立刻停了动作,扭头望向房门。顾理初却不懂害怕,只是忽然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而苏东海的两只手正按在自己的屁股上。
幸而那脚步声渐渐远了,苏东海长出了一口气,低头想要继续亲下去,顾理初却睁着一双灰眼睛问道:“你摸我屁股gān什么?”
苏东海有点不耐烦:“你这个屁股弹xing不错,让我摸摸又能怎么样嘛?又不会摸掉你的ròu!你是小气鬼啊?”
顾理初听了,无可分辩,只道:“光了屁股,不好意思啊!”
苏东海起身跪坐在顾理初的身上,一边解腰带一边说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把屁股露出来,咱们就算扯平了啊!你这么多废话,真是làng费时间!”说着直起身,利利落落的就把裤子退到膝盖处。不想顾理初见了他那正面的luǒ体,竟惊讶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啊!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大啊?”
原来这苏东海的xing器天生伟岸,又同顾理初亲摸了半天,早已勃起,瞧着更是粗大的惊人。若是旁的男子,听了这声惊叹,大概是要暗暗自豪的;然而苏东海生平最恨别人评论自己,所以此刻便皱了眉头道:“大不大的关你屁事啊!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是个毛毛虫啊?少见多怪的!”
训斥完毕,他重新俯身压了上来。然而顾理初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就觉着腹部硌着一条火热梆硬的东西,忍不住伸手去摸。苏东海觉出了他的动作,便稍稍拱起了身体,让他把手cha进二人中间。正是qíng浓魂销之际,顾理初忽然开了口:“比狗尾巴还长!”
苏东海一愣:“什么?”
顾理初摇摇头,表qíng认真的自我更正:“不对,你又不是狗。应该是猫尾巴!”
苏东海这回听明白了,气的登时就立了眉毛:“你说我是猫?”
顾理初见他表qíng骤变,赶忙继续更正:“不不,我没说你是花脸猫。我是说你的尾巴长。”
“尾巴?”
顾理初这回用手捂了嘴,眨巴着眼睛,什么也不肯说了。
苏东海略一思索,立刻就理会了顾理初这番胡言乱语的意思。他愤然坐起,用手指着自己的下身怒道:“这不是尾巴!谁的尾巴是长在前面的?你这个大白痴!”
顾理初愣头愣脑的看着他,心想花脸猫又生气了。
苏东海也瞪着顾理初,方才那种兴致如今好像炭火遇了水一样,嗤的一声便熄了个一gān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