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海如愿以偿,终于住进了半岛酒店。
这里同先前的爱群大酒店相比,又富丽奢华了许多。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苏东海这人没受过什么苦,所以对于享受,也并没有一个深刻的感觉。
因为他对沈静是无比的感激,又无以回报,所以刚在酒店安顿下来,他便主动的跑出去办理护照事宜。其实像这种事,他也不过是先前听人提过三言两语的,谈不上很了解,幸而这酒店内的侍应们见多识广,收了他那丰厚小费之后,便详详细细的对他指导了一番。
他腿脚既勤快,钱财上面也充裕,所以认真办起事来,速度很是可观。翌日清晨,沈静便得到了一张英国护照。他摘下墨镜,对着阳光仔细检查了半天,感觉几乎是能够以假乱真了,便很满意,对苏东海说了许多好听的话。
当晚,三人又大嚼了一顿,又讨论了这几日应在香港如何消遣。苏东海兴奋依旧,连吃带说,把那美妙算盘拨的噼啪响。沈静笑微微的听着,似乎也是很高兴。
饭后,苏东海在沈静的房内,又嘻嘻哈哈的聊了许久。沈静的一双眼睛躲在墨晶镜片之后,看他似乎是有点jīng力过旺的样子,便忽然提议道:“我们去阿初那儿玩一玩,如何?”
苏东海先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明白了,顿时就有点脸红:“那个……”
沈静站起来,抬手搂了他的肩膀,貌似亲热的压低声音:“东海,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是玩玩而已——又不是没玩过。”
苏东海张了张嘴,他不是不想玩,可总觉着这种玩法实在是……有些yín乱。
和沈静在一起就是这样,明知道许多事qíng是不对的,可是听了他的鼓动之后,就不由自主的去做了。
不但做了,还秘密的生出一种刺激xing的快感来。
当晚,他在沈静的注视下,毫不含糊的上演了一场活chūn宫。
沈静这回可并没有过来“分一杯羹”,他就只是旁观,最后时才起身坐到了chuáng头,气定神闲的抚摸着顾理初的头发。顾理初则抱住了他的大腿,颤抖着达到了高cháo。
苏东海趴在顾理初的身上,半闭了眼睛,微微的喘着粗气。沈静笑道:“怎么?这就不行了?”
苏东海睁开眼睛:“小瞧我!”
沈静笑着拍拍顾理初的脑袋:“我看他还没怎么样呢,你倒是爬不起来了。”
苏东海为了表示自己jīng力过人,便一鼓劲儿的跪起来,准备提枪再战。顾理初却有些承受不得了,欠起身来轻声道:“不要,我想要睡觉了。”
沈静在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趴下!”
顾理初转向他,蹙着眉头道:“我困了。”
沈静沉了脸:“趴下!”
顾理初叹了口气,果然俯下身子。
苏东海因为是泄过一次的了,所以这回坚持的格外长久。直到午夜时分,才结束了这一场战局。末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房间,一头便扎到了chuáng上。
他这一睡,便像掉进了个漆黑的无底dòng内一般,连个梦也没做,再睁开眼睛时,只见窗外阳光明媚,再从枕下掏出手表一看,竟然已是十点多钟了。
他打了个大哈欠,先是困倦,然而想到下午可以去游浅水湾,那jīng神就不禁又振奋起来。他欢欢喜喜的洗漱穿戴了,然后便离开房间,去找沈静。
沈静并不在房内。
他有点失望,转而去找顾理初。
顾理初也不在。
他想沈静大概是带着傻子下楼去餐厅吃饭去了,便也双手cha进裤兜里,意态悠然的在走廊内向前踱去。
然而那宽敞堂皇的餐厅之内,也并没有沈顾二人的影子。这让苏东海有些担心,他晓得沈静这人眼神不好,又是初来乍到的,万一在外面迷了路,那可就糟糕了。
他吃了点东西,然后回了房,心想沈静一定是带傻子出去玩了,却没有叫自己——这让他感到既寂寞又嫉妒。
他等啊等,午饭也没有吃,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时,他倒的确是等来了几个人——他的三姐一家。
他那三姐苏嘉容本来过着很安逸的生活,如今因为这个弟弟,从桂林到广州,从广州到香港,自觉着很是旅途艰险了,便憋了一口怒气,如今抓到了罪魁祸首,也不多问,先揪着他的耳朵痛骂了一顿。她这边骂毕了,他那三姐夫祝文雄又叼着雪茄走过来,沉着脸讲了一通大道理。苏东海好像落入陷阱内的小shòu一般,惊魂不定的瞠着两只眼睛,一下子从天堂落到地狱。待他三姐夫也发言完毕之后,他才揉着耳朵,心惊胆战的问道:“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