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伯爵先生。”他站起来,脱下帽子朝我行了个礼,“打搅您休息了,不过您上次吩咐的事qíng我已经办好了。”
“谢谢你,菲利普”我高兴地朝他做了个手势,“来吧,咱们到书房去谈,我还要向你推荐我母亲的奶油馅饼。”
他飞快地望了望楼梯地方向,笑着点点头。
把门关上以后,我轻轻拨下了反锁的铁栓,然后把盘子放在书桌上:“好了,菲利普,现在可以说了。”
“您要调查的东西都在这里。”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几张叠得很小的纸,“勒内先生说他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太感谢了。”我连忙接过来,“请一定转达我的谢意,我明白要看到纳粹内部的人事档案是非常困难的,真是给他添麻烦了。”
菲利普保证他一定把话带到,同时向我询问起前两天事qíng:“不知道这几天德国人会不会来找您的麻烦,如果发现什么端倪您就非常危险!”
“请告诉大家不用担心,他们到现在为止没拿出任何证据,我估计是没有什么新发现。”
“但是死的人是德国来的,他们一定会非常重视!”
“所以我才停止了近期来的动作大的行动,蛰伏一段时间比较好。可惜的是那天没能把皮埃尔·伯尼解决掉,看样子以后还要辛苦一次呢!”我用轻松的语调说到,“菲利普,你和其他人都自然一些,不用紧张。除了那天晚上的盘问,德国人都没再上门,这说明他们没把怀疑目标放到剧院里的人身上,这正是我们计划好的。”
“我相信您。”他笑笑,“那么我先走了,戴斯先生那里还需要我传个信儿呢。”
我赞扬他是匹辛勤的老马,然后把整盘的馅饼都送给他,他乐呵呵地接受了。就在我们站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多利奥小姐敲响了书房的门:“伯爵大人,您在吗?罗斯托克·冯·波特曼少校来访……”
该死的!
我僵了几秒钟,很快把那几张纸藏进书架里,示意菲利普不要慌张:“你是来告诉我演员们的接待安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点点头,收起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我一起走出去。
“多利奥小姐,请您替我送菲利普先生出去好吗?”我尽量漫不经心地吩咐到,然后朝客厅走过去。
那个金发的混蛋正背着双手站在窗边欣赏我母亲新载的雏jú花,而贝尔肯中士则机械地立在一旁。
“少校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我毫不客气地招呼到,“我不记得自己邀请过您。”
“啊,早上好,伯爵大人。”他转过身,笑着回应我,“我没想过能接到您的邀请,尽管我很期望。”
这时多利奥小姐领着菲利普穿过客厅从另一头的侧门出去了。
“看来您还有其他的客人。”他敏锐地注视着菲利普的背影,“我觉得有些眼熟。”
“当然了,他是瓦尔叶泰剧院的门房。”我很平稳地回答到,“他来告诉我这几天演员们的接待变动qíng况。”
“是吗……”少校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请他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询问他的来意。
“哦,我们正在这附近调查一些事qíng,所以特地来看看您。”
我该为此高兴吗?
“我还以为您又要来带我走呢!少校先生,我觉得我们并不是那种可以相互拜访的关系。”
“关系?恩,或许应该多改善啊。”他弯起幅度优美的嘴唇笑到。
我讨厌这样跟他闲聊,但是又不能赶他走。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还带着副官,可他这么不正经地东拉西扯让我很难套出话。我瞪着他,看着他悠闲万分地靠在对面的沙发上。
“夏尔特,”楼梯上突然传来了母亲的声音,“为什么不给客人来点咖啡呢?”
这轻柔的质问让我们不约而同地仰起了头,我有些担心地站了起来,看着一脸镇静的母亲慢慢走下楼。
“妈妈……”
“您好,先生。”她向波特曼少校伸出手,“我是夏尔特的母亲,玛格丽特·德·诺多瓦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