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自己真的不该相信什麽或者去相信谁。
第一次,t被当成笑话。
第二次,t被当成贼……
不过是从一次伤害走进另一次伤害。
“呵呵……”苏珏低低的笑了两声。
在寂静冰冷的公园里,他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十几年前也有过一次,但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哭。
不然,会很滑稽吧。
把盒子里的烟都抽完,苏珏又裹紧了外套静默的坐了一会儿,然後站起来才发现四肢已经冻麻了。
低头拍了拍睡裤,苏珏发现他穿著拖鞋就跑了出来。
艰难的移动到车门,上了车,huáng色的照明灯下两只脚已经冻成了紫色,指甲发青。
抬起脚用力的搓一搓,却发现手和脚的温度是一样的,根本没用。
罢了,回家吧,钻进被子里就会好了。
摘下眼镜,细细的擦了擦,又重新戴上,苏珏发动了车往回开。
熄了火回到家里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著,和他走的时候一样。
苏珏脱下外套,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感冒似乎更严重了,刚才坐得太久,搞不好明天又要请假。
看,多不值得。
笑著摇了摇头,想著一会儿一定要记得再吃药。
通过今天的事,苏珏才发现原来他的记xing一直不好,连吃过那麽大的苦头都会重蹈覆辙。
推开卧室的门,尽管没有开灯,苏珏还是看见了坐在那里的陈文浩。
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灯,卧室内一片光明,让所有东西都bào露在灯光下,包括那个男人。
“怎麽还在这里?”苏珏淡淡的说著,“我已经把该还的东西还你了。”
包括你承诺的爱和信任。
一起还给你。
男人捏著那枚钥匙抬起头看著他,“不是你。”
苏珏听见後反常的大笑起来,有点自nüè的说著,“是我。”
“不是你。”陈文浩看著苏珏,眼神迷茫。
摊了摊手,苏珏去饮水机里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两口,还是觉得冷。
不过……冷点也好,更清醒一些。
“我会取消和浩雅的合作,”反正也热不起来,苏珏gān脆放下了水杯,“违约金我会付的。”
“夏翌那天告诉我那是你的公司,”顿了顿,苏珏走到chuáng边,低下头看著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真是谢谢你了。”
“我没有想要瞒你。”陈文浩开口了,有点涩涩的,“我是怕你知道会不高兴。”
“恩,我知道。”似乎觉得离得太近了,苏珏又退後两步,推了推眼镜。
以前我相信那是你对我的好,而现在我仍然相信,只是……我不需要了。
人嘛,本来就不能太贪心。
而之前就是太贪心了,不是吗?
“不要任xing。”陈文浩重新抬起头看著苏珏,“现在取消合作对你很不利。”
“那是我的事。”见他还要说话,苏珏摆了摆手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麽,只是我现在不想听。”
没想到自己的语气可以那麽平静,总算不是完全没有长劲。
“我原谅你了。”苏珏很想笑,而事实上他也的确笑了出来,每个人都希望在做错事後被原谅,现在他一定很委屈,因为他一定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我觉得我们都该冷静一下,有些问题本来就应该好好思考。”
陈文浩突然明白了,他知道苏珏这样说不过是一个托词,很委婉,但他听明白了。
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又响起男人的声音。
“走吧,我想睡了。”苏珏将他从chuáng上拉起,下了逐客令,冰冷的手触碰到带著温度的外套,突然觉得有什麽东西刺到了,可他认为不应该去在乎。
将没有反应的男人推到卧室门口,“明天把我家的钥匙还我吧,其实我也怕贼的。”
陈文浩看著眼前的男人微笑著,那是他曾经熟悉的冰冷的微笑,很美却很悲伤。
身体的行动快於大脑,将他的身体拥入自己怀中,嘴唇贴上。
怀里的人那麽冰,口腔内的温度却那麽高。
被展转著亲吻,苏珏没有反抗,也没有反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