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_作者:楚云暮(24)

2017-06-28 楚云暮 虐恋

  可以说美术系是整个学校里最西化的学院,所有关于西方的思cháo从xing解放到消灭处女再到虚伪的小资qíng节都学了个囫囵吞枣。据说从建系起,就开创了圣诞舞会这个yīn阳怪气的传统,妄想遏止住大家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势头,坚持肥水不留外人田,坚定地支持第一任院领导关于催发系内男女体内荷尔蒙分泌的正确指导。估计第一界举办地颇为成功,不少学生弥补了受伤而空虚的心灵,再次青chūn焕发,令领导们大有成就感,之后年年如是,只有文革时停了六七年,据说那时候改为所有领导即学生代表集体朗诵沁园chūn-雪。

  我张祁怎么说也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是,怎么能被这种资本主义流毒侵蚀?所以坚决不去,奈何左右两个小人死命对我jīng神洗脑,终于和平演变自我解体,被徐然王毅死拖了来,参与这个全民造爱运动。其实王毅拖我来qíng有可缘,他家小丽要上新东方,没空领略他的舞台风采,他伤心失意之余,只好拉我来当垫背的,可徐然也死命拉我来就说不过去了,难不成他还想和我跳啊?!

  院多功能厅还是挺豪华的,够的上上面那班人腐败的标准,新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不免有些跃跃yù试蠢蠢yù动,就算我们院里的女生多属印象主义,男生们——特指目前还没法花开并蒂的孤独少年们,顿时有了成为新时代莫奈的勇气,不一会,倒也是将舞会的气氛吵的红红火火。

  我坐在位子上咋舌看着王毅和另一个女生跳的起劲,仿佛瑞奇马丁附身,一下子把新东方的小丽忘到爪哇去。

  “你怎么不找人跳啊?你看人王毅。我以前都没看出这小子这么有花心的资本。”我开了罐可乐递过去,徐然接了,撇嘴道:“找谁啊?把兄弟撇下与láng共舞我才不做。”

  我乐了,感qíng他要在这舞会上陪我一晚上啊。“那你这么死拖我来gān吗?”

  他喝了一口可乐,才缓缓说道:“阿祁我希望你开心点。出来转换转换心qíng也好啊。你这些天都没怎么理我们……”

  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想安慰我呢,原来我应该还处在失恋的状态下,觉得了无生趣,怅然若失啊。“小然子你还真是……”我又想感动又想笑,“你看哥我象是会为了个女人失落的人吗?小弟弟一个还安慰我?”我又习惯xing地抓他头,玩的不亦乐乎。

  他顿了一下,也就愣我玩去:“那你这两天怎么都没来找我?打你电话也常关机?”

  我不由心虚,脸一红,掩饰地骂了句:“哪有。你他吗就是多心。我好的很,啥事没有!”

  这两天我都和萧峰撕混在一起了,哪还记得其他的事。

  我两只眼全场乱瞄,萧峰正和一个足以包揽后年雅典奥运柔道组冠军金牌的女生跳舞,我不禁哑然,萧峰是我们班班长兼学生会副主席,所有两委工作他好象都cha了一脚,这个紧要关头要充分发挥组织的优越xing与主动xing,充分照顾弱势群体的利益——就冲他这么勉为其难还要身先士卒共赴国难我也得对他说个服字。他这收买人心还真是贯彻的十分彻底。一曲终了,我看见一直作壁上观的吴亭亭下了舞池,走向萧峰。我感到身边徐然的身子一僵:“阿祁。”——他怎么比我还敏感啊。说一点不难受是骗人的,吴亭亭这样做等于当众让我没脸,我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男人拿的起就要放的下,你瞎cao心什么?萧峰还不一定看上她了呢。”

  徐然不说话了,闷头喝水。

  萧峰带着吴亭亭转了几圈,面对我的时候,突然勾起嘴角冲我邪邪一笑。我哼了一声,别过头和徐然搭话。没一分钟,他就放开吴亭亭,对她说了几句什么话,走下舞池,转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分明看见她的脸在这一刹那变的惨白。他在我面前站定,笑的就象一个领导在视察工作:“张同学啊,你怎么不下场跳呢?”

  我爱理不理:“不想跳。”

  “那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他笑的更假了。

  我故意凑近徐然:“小然子,你告诉他,我们刚才在聊什么?”

  徐然有些紧张,他显然以为我和萧峰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是为了那只母孔雀。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啊。”

  一只手悄然伸过来,在我的腰部不轻不重地一掐。我一凛,全身的毛孔不由地松开,扭头警告地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脸上还是那副乖乖学生的表qíng,一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