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_作者:楚云暮(37)

2017-06-28 楚云暮 虐恋

  我没防备,后脑重重地撞上了chuáng头柜的尖角,那是一种仿佛要刺透骨髓一般的钝痛,刺的我连眼泪都分泌出来。我呻吟着蜷缩在地上,哀哀地低鸣。

  他愣了,一下子跳下来,把我扶起来搭在怀里:“张祁!”

  “你滚开!”我又气又委屈,恨恨地一掌推开他,他却死不松手,任我又踢又踹。

  “我不是故意的,阿祁,我是气晕了。”他咬着牙说,“你别再说这话刺我,阿祁,我也是人,心也会疼的。”

  我愣了,一瞬间似乎连疼痛委屈屈rǔ愤怒都一并消失了,心里一下子变的空空的酸酸的,不明所以的带着点甜。

  他的吻落在我的发顶,若有若无,伴着他叹息般的低喃:“就算是游戏,也让我们,认真地玩下去……”

  我眼里有些酸,估计是刚才撞的狠了。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为什么我和他每次见面,总是要在血腥的折磨与澎湃的激qíngjiāo缠磨合中彼此消融。

  如果这真是游戏,为什么我们不能再潇洒些?!

  “放开。”

  “阿祁……”

  “你不放开我怎么穿衣服。”我没好气地瞪他,太阳xué里还是一突一突地跳,这兔崽子还真下狠手!我láng狈地起身,捡起方才激qíng中散落四周的衣服裤子,穿了一半,我突然停下动作,一手往裤袋里掏了掏,反手一丢,一道银色的弧线滑过,他不解地接住,打开手心一看,眉眼立时柔和了几分:“你送我的?”

  “少臭美。我自己喜欢而已,那柜台小姐偏说只能一对卖,我拿着不用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捏住手心里的另一只ZIPPO打火机,一脸不耐地开口。

  他爬起身,三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这算qíng人节礼物?”

  我抖了一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自恋?”怎么就没想到2月14刚过去没几天,失策。

  他没笑,低头吸住我的脖子,流连展转。

  我暗暗地呻吟一声:“你又犯什么禽shòu?”

  “阿祁。”他火热而急促地喘息,“我还想要。”

  我瞪眼,他他妈的是猴子变的啊!还要不要我活了?

  他抬眼看我,眼神里又是我熟悉的挑衅的坏笑,刚才的伤感似乎不曾存在。我心里一动,骂了一句:“cao!我还怕你啊!今天不把你摆平在chuáng上我跟你姓!”

  他吃吃地笑,突然一个用力,把我摔在chuáng上:“你说的,我就等你在chuáng上摆平我呢!”

  才穿上的衣服在我的急切他的饥渴下,撕扯着被抛在角落。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xing,可以掩盖一切的问题。

  我们学校开学的早,十五没到就开学,无数人怨声载道。我倒无所谓,对我而言,在学校在家里都是一样的吃喝玩乐,丝毫不会改变我的阶级本xing。我冲进徐然家里就是一阵láng嚎:“徐然你收拾完了没?下午我和你一起回去报道。”我妈说东西太多,要派车送我,被我死磨硬泡地拒绝。我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没有三两重还要狐假虎威的傻冒。比如地形图,也没听他怎么显赫了,进出都是他老爸公司里的车接送,亏他还好意思一脸为国增光的骄傲劲,搞的和江泽民出巡似的,我对他是越发的高山仰止。

  徐然见了是我,放下手中的东西:“你来了,坐。我帮你冲咖啡。”他起身,默默地走出去。我和他那么多年的jiāoqíng,几乎是立刻感到他有哪里不对劲。我瞄了一眼他刚才在看的书,是文艺复兴艺术总论,翻开的那一页,是米开朗基罗的《创造亚当》。上帝和亚当舒展地伸长了手臂,指间在空中隐约相触,那一瞬间,他们的表qíng是满足而圣洁的。

  我自从知道米开朗基罗喜欢男人后,对这副画所蕴藏的含义就隐约有了疑心,如今看来,竟又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如果我是上帝,看见亲手创造出来的人背叛了自己,也一定会把他逐出伊甸园。他太肮脏了,不配留在那个乐土里——所以说人生来就有原罪。”他在我身后开口。我微惊,今天的他真的很不对劲。我故意装出一脸嬉笑的样子:“怎么你最近迷上圣经啦?”他默然,一手把咖啡递给我。我接过,尝了一口,竟有些苦涩。

  我想活跃一下气氛:“你东西收好了没?下午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