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任何坚qiáng可言,我泪流满面。
是。他说的都是!我从来不知道萧峰竟能这样地看透我!
吴亭亭什么样的女人我心知肚明,她明知我和萧峰的关系还这么说,目的只为挑拨,我虽然冲动却决不是傻子。
我更不信萧峰会那样对我,死也不信。
我只是想好好地闹一场,再和他分开前,再好好地——看他一眼!
仅此而已。
我真的不贪心。
我只想想给自己一个憎恨和决裂的借口——我不想在将来的每一天都在刻骨相思中度过!
萧峰拉过我的头,慢慢地吻上我的嘴唇,我踢打着想挣开,却在那一瞬间尝到唇上的咸湿。我这才发现,萧峰竟然也噙着热泪,我呆了怔了,忍不住张开嘴,他滚烫的舌头窜了进来,紧紧地含吮纠缠,酒气熏人醉,却是绝望的哀伤。
我环住他的肩膀,慢慢地加大力气,象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他不管不顾,疯狂地索取着,唾液从胶结的嘴唇间淌到下巴,他偏头,缠缠绵绵地舔过一遍,到锁骨,再到胸口……
我闭上眼,不要再即将诀别的最后,还残留这样的温存!
眼眶又是一热,曾经相处过的一切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萧峰粗糙的手指抚过我cháo湿的脸颊,我们再次接吻,混着彼此的热泪。
“萧峰——你不走不行吗?”
“阿祁——你愿意放下一切自费跟着我出国吗?”
我们心知肚明,彼此的答案都是——不。
这一切,与爱无关,天命使然。
“阿祁……阿祁——为什么我们——”他撕喊似的低吼,话未说完,神色已经一片骇然,他的意思我却懂得——
为什么相爱,却必须分开?!
若早知道今日这般结果,何苦开始这让自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疯狂游戏!
原来我们都错了。
“你走以后,我不会象现在这样冲动了,吃一亏长一智,我不能永远让人庇佑。”
“恩。”
“你走的时候我不会去送你了。”
“恩。”
“你一走,或许我们再不会有见面的时候。”
“恩。”
“所以——我们没什么事,就别再联系了——断的gān净些,再不用牵肠挂肚。”
“……恩。”他哽咽。
我推开他,整了整衣服,让最后一丝眼泪蒸腾在炽热而绝望的空气中,转身出门。
过了十分钟,萧峰才走出来,已是面目如常。
我坐到王毅那边,一口一口的喝酒。
他悄悄问我:“你刚进去和萧峰都谈清楚了?”
我一挥手:“是啊,一清二楚!”
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没有人先退场,他们都围着那一双“璧人”,好一番锦上添花。人qíng冷暖,饮水自知。
我踉跄走了几步,只觉得天地万物都在旋转模糊,gān冷的空气也不能让我发热到几乎炸裂的脑袋稍微平复,我从来不知道酒是这样一个难以下咽的东西,又晃了几步,我脚一软,就这样跪坐在花圃旁的人行道上——我慢慢地撑着路边躺椅靠过去,胃里却又是一阵闹腾,刚才能吐的我已经都吐光了,甚至连酸水都呕不出来——方才的故做坚qiáng一下子土崩瓦解,我在马路上又哭又笑,口里念着全是萧峰萧峰。
泪水纵横,láng狈不堪,我张祁再不能如以往意气风发。
一个人在我眼前站定,我没有管他,还是对着垃圾捅又呕又吐。
“阿祁。”他蹲下。
徐然……竟是徐然……也只有徐然。
只有他会在这个时候,还会跟着我走出来。
我不知道在这冷风里他跟了我多久,一瞬间,他面容上的表qíng,让我将他和萧峰重叠在了一起。
不知道谁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可以爱可以恨却惟独不能怜,更何况我和徐然之间的微妙关系!我坚持着站起来,摇晃着绕开他。
“阿祁。”他拖住我的手,我挣开,他加大力气:“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哪样?当初你就为那么一点破事和我一拍两散,现在又要回头可怜我了么?我告诉你我没事!”我头脑发昏,神志不清,大着舌头道,“不就是处分么?不就是萧峰他吗的走了么?我挺的住!这算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