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输了。
安迪走过去,拍拍江琦的肩膀:“别这么给他脸,小心被欺负。”
结果江琦被欺负地亲了一下午。
为什么?
因为影帝说了——
“我觉得我刚刚状态不太好,重来。”
“我觉得这一段摄像机没有拍好,重来。”
“我觉得机位不好,应该摆在这里,对,重来。”
“我觉得刚刚一阵风把我的发型吹乱了,重来。”
安迪范平范安:“……”
范安:“我可以走吗?”
范平:“平平,你要抛弃我吗?”
范安:“你为什么不走?”
范平拿着水、毛巾、暖宝宝等物品:“作为助理,我很想走,可是这是我的工作。”
范安问安迪:“你为什么不走?”
安迪咬牙切齿:“我手下就他们两个艺人,走到哪里?”
范安看一眼兴奋的费导,总结道:“还是无知最快乐。”
江琦好不容易熬过了拍戏,没想到回家的路上也是折磨。
刚一上车。
江琦坐到了后座,何永阑打开后座右车门,一腿刚刚跨上去,忽然看见从左车门想进来的安迪,立刻:“咳!”
安迪一瞬间僵住:“……”
“草!”她一甩车门,走到中间想上车,看见里面的范平范安费海昌,“何永阑,你好意思让我们四个挤在一起?”
“有问题吗?又不是坐不下。”何永阑耸耸肩上车关门。
费海昌疑惑:“那你们两个坐那么宽松干什么?”
何永阑不卑不亢:“我们作为主演,需要随时保持感觉。”
费海昌:“哦……?”
江琦捂脸:“……”
路上。
费海昌放歌来听。
何永阑:“费导,您把耳机带上呗。”
费海昌疑惑:“为什么?”
何永阑:“因为您听的这种八十年代的老歌曲,我们年轻人不爱听啊。”
费海昌炸毛:“你是说不好听?”
何永阑立刻改口:“不,我是说我们太累了,需要休息。”
费海昌:“你都休息多久,还累?”
何永阑:“下午拍的挺累的。”
费海昌:“累死你算了,只会气我。”
何永阑:“不止我一个人累啊。安迪。”
点名的安迪:“……还行,站了一天,有点累。”
何永阑:“范平。”
最会看上司眼色的范平:“很累,我一个助理跑来跑去,挺累。”
何永阑:“范安。”
范安违心地说:“……看书看得,眼睛疼?”
费海昌:“……”
何永阑:“您看,您老就戴上吧。”
费海昌起了疑心:“你今天怎么说话那么客气,不是想趁我戴上耳机谋杀我吧?”
何永阑笑容凝固:“费导,想象力挺丰富啊。”
他往后一靠,挥挥手;“随你吧,我睡了。”
费海昌见他恢复正常,并且真的闭上眼睛睡去了。可能因为音乐原因,稍微皱着眉头。
费海昌无奈,再三看过去也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什么药,还是拿出耳机戴上了。
何永阑一秒活过来,轻轻喊了声:“费导?”
费海昌戴的入耳式耳机,没有反应。
何永阑一笑,狡黠的目光立刻转移到江琦身上。
看风景的江琦感觉后背一冷,转过头来:“你这么看着我是——”
后半句话,就淹没在唇齿之间了。
安迪范平范安:“……”
前排司机默默将后视镜转了转,静心念佛。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还没有完。
回到家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何永阑心情很好:“宝贝儿,想吃什么?糖焖莲子?拔丝山药?麻辣野鸡?卤斑鸠?山鸡丁儿?拌海蜇?龙须菜?炝冬笋?”
江琦:“……不用了,跟平时一样是速冻的就可以。”
何永阑:“那怎么行,今天需要纪念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