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忙着,我去jiāo文章。”
秦礼言传完文章,吃过午饭,到图书馆泡了一下午。
傍晚去饭店。看见方鑫从大厅出来,秦礼言奇怪,问:“你的工作这么快就完成了?”
方鑫斜了他一眼,脸拉得老长,擦身而过。
秦礼言突然笑了起来,“趁着你四叔这几天放假,你赶紧偷懒吧。”
这噩梦急忙谗笑着折回来,“秦先生,您不会告诉他吧。”
“我犯不着告诉他!”噩梦刚笑出两颗大门牙,秦礼言接着说:“其他人告不告诉我就不能保证了。”
方鑫惊恐,眼睛瞪得像铜铃。
秦礼言心说:未成年人啊!就是毛躁!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你gān吗这么怕他?你就是不洗碗他能把你吃了?”
方鑫不甘示弱,踢了他一脚,“你全说些废话,要是没把柄抓在他手上,我能这么听话?”
“哦?什么把柄?”
“就是……”噩梦猛然警醒过来,恶狠狠啐了一口,“你什么居心?”
“不说拉倒,我不稀罕。”转身朝西餐厅走去。
方鑫在他身后小声嘀咕:“管好你自己吧,你见到我四叔不也像见到猫一样吗?”
方鑫往门口蹭了几步,想想,还是拐了个弯进了厨房。
秦礼言又熬了四个小时,点了份一百多块钱的蜗牛,拿刀叉挨个戳一下,吃了几口,没心qíng,朝门口看了两眼,没一会儿又暗骂自己:“神经!人家正在放假,这时候还指不定在哪儿鬼混呢。”刚骂完,突然回过味来,“他鬼不鬼混关我什么事?”狠狠叉起蜗牛塞进嘴里,没嚼几下就咽进了肚子。
站在饭店门口chuī了十几分钟夜风,低落地坐车回学校。
这时候方先生在gān吗?很显然,秦礼言猜对了,人家正在——鬼混!
方铮驰伙同闵榛坐在光线昏暗暧昧的酒吧里,一人端一杯红酒,前面茶几上放着四五只空杯子。
方铮驰笑问:“刚才那个是你的新……”
“不是!”闵榛打断他,“别提他,我倒胃口。”
“我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方铮驰放下杯子,“你如果不想游戏人间,最好别在这种地方寻找伴侣。”
闵榛闭着眼睛叹气:“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的。”又睁开眼,“秦礼言呢?你今天怎么没带他出来?”
“他啊……”方铮驰微笑,“正在彷徨。我认为我不该推波助澜,而是给他优沃的时间和空间认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当然,为免他误入歧途,偶尔还是要给点导向xing提示的。”
“行了行了吧,你快拉倒吧!别跟我玩文字游戏。”闵榛连连摆手,“真期待他什么时候也能让你方寸大乱。”
“方寸大乱目前还没有。”方铮驰歪在沙发上,“小乱倒是从来就没断过。”
“恋爱啊……”闵榛一副哲学家的表qíng,“深入其中方能解其中滋味!”
方铮驰哈哈一笑,举杯与他碰了碰,“好了好了。我恋爱经验有限,没法跟你探讨这么深奥的qíng感问题。我们还是来谈谈庸俗的jiāo易问题吧。”
闵榛坐直身子问:“你在城区的五十几套公寓要不要我帮忙尽快脱手?”
“好。囤了半年多了也该出售了。”方铮驰顿了顿,“我们大学旁边的那套留下来。……总往郊区跑挺累的。”
闵榛盯着他,很久都没说话,钟声敲了九下,闵榛回过神来,幽幽地问:“是不是一旦谈起恋爱,满脑子都是他?做什么事qíng都会不自觉地联系到他身上?”
方铮驰笑眯眯地看着他,先点了点头,然后慢悠悠地开口:“九点了,我现在就想着他偷瞟着菜单,专点昂贵菜肴的表qíng。”
闵榛调过脸去,深嗅弥漫着脂粉味的空气,总结——千万别跟谈恋爱的男人谈论严肃的事业!特别是他的恋爱对象不在身边的时候。
闵榛总结的是真理吗?也许吧。
但是——
对我们的方先生完全不适用。
我们的方先生向来主张——生活要靠自己创造qíng趣!没有温饱,qíng趣就会根基不稳,生活如何完美得起来?他这么有见地的人能让自己生活在温饱线下?况且,在不久的将来,方先生认为自己将承担着更加繁重的生活负担。作为一个体贴的丈夫,即使不能使得家庭大富大贵,至少也得保证有瓦遮头三餐不愁。